手，跌倒在地，姒昊不解，又去搀他。这时，姒昊才留意这个老者的在颤抖，颤颤巍巍，连同声音也带颤音：“后向……”

    秉叟唤一个称呼，他的声音不大，听着像呓语。姒昊挨得他近，听得清楚，他一僵，惊愕无比。

    后，命令者。后向，是帝向的另一个称谓，他的臣们，便是这样称呼他。

    “后向……”秉叟又呢喃一句，他抬起瘦骨嶙峋的手去碰姒昊脸庞，姒昊呆滞，没有躲避。

    “秉叟，你没事吧？”虞苏将秉叟从地上扶起。后的喧哗，还有刺的火光，虞苏没能留意到姒昊的异常。

    秉叟看见虞苏，还有闹的人群，熟悉的社屋，他逐渐平静来。他执着虞苏的手，由虞苏将他搀到一旁坐。

    没人注意到小篝火旁，那个单膝地的人，他保留这个动作好一会儿。姒昊的手掌大力撑在地面，砂砾磕得他掌心血，他却似乎毫无知觉。他缓缓站起，有一刹那，对上满目的火光，他甚至慌地想逃黑夜里，然而他还是镇静来。

    他走到虞苏旁，也来到秉叟的旁。秉叟在看他，他也在看秉叟，他想这个老人到底从他上看了什么？

    “你唤什么名字？”秉叟的语调，恢复讲述故事时的那平缓。

    “姚蒿。”姒昊回答。

    虞苏看看秉叟，又去看姒昊，他觉得姒昊神凝重，虽然他话语平静。

    秉叟摸着腰间的玉刀，他听到姒昊的答复，他摇了摇，像似在否决什么，他喃语着什么，糊不清。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姒昊唤虞苏。

    火把队伍已经全数社屋，人山人海围在社屋里，姒昊执住虞苏的手，悄无声息的离开社树，两人的影黑夜。

    圆月如饼，瘦小的秉叟孤零零地坐在大的社树，中仍喃喃有词，像一个痴呆老人。

    姒昊的心沉重，返回北区的路上，他一言不发。虞苏察觉到他的不对劲，但不知原因。他当时只看到秉叟推开姒昊的搀扶，而姒昊又去扶他，并没听到他们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姒昊的步伐很快，不觉将虞苏抛在后。虞苏追赶上来，抓住姒昊手，扣住，他莫名到很不安，心很慌。姒昊没有放慢过脚步，他匆匆回到虞苏家中，自己昏暗的房间里。

    他坐在草泥台上，静默地只留给虞苏一个背影。

    虞苏从背后将姒昊抱住，他从没见过他这样，他觉得他难过至极，在为什么事而痛苦。

    “阿昊。”虞苏唤他。

    姒昊将虞苏揽怀，他搂抱虞苏，沉寂无声。虞苏也抱着他，不时用手去抚摸他的背，安抚他。他的动作轻柔，姒昊的心被他抚平，渐渐静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