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是少数几位能紫苑的人，而且对于吉华，姒昊特别亲近，像对待兄般。

    姒年七岁，在吉华边学习，把养得温雅，亲和。吉燕三岁，鬼鬼脑的小，跟父亲一也不像，更像他母亲。

    “阿父。”姒年上前，跟姒昊行礼，动作和神均拘谨。姒昊在两年前收养了他，不过不只收养他一人，还有另外两位帝族的孤儿。

    晋朋执政帝时，帝族是他的隶，在折磨和杀祭，帝邑的帝族所剩无几。姒昊攻克帝邑后，恢复了帝族自由，并且收养帝族孤儿。

    姒昊对他了，他对姒年并不特别亲近，不过偶尔会允许他到紫苑来玩。

    “仲父。”姒年向虞苏行礼，他动作放松许多，脸上还带着笑意。

    “阿年，近来跟先生都学了些什么？”虞苏搀起姒年，亲切和他谈。姒年畏惧姒昊，但很喜虞苏，他眉开笑跟虞苏讲起吉华告知他的天方国事，如何如何的有趣。

    “年年。”吉燕见姒年跟着大人走了，迈开小短追了去上去。

    “来，阿燕，苏叔抱你。”虞苏蹲，朝吉年拍拍手，眉都是温柔的笑意。他喜小孩，而且不嫌弃他们吵闹。

    姒昊看着虞苏一手抱住一个小孩，一手牵着一个大孩，往紫阁的厩走去。光照在一大两小上，特别和谐，他心思有飘远。吉华对招小孩喜的虞苏，那真是习以为常了，苏卿一向温柔亲和，很受人喜。

    “后昊，我收到嘉的帛书，说他添了个儿。”吉华站在姒昊边，发现他目光一直落在虞苏上，哪怕他已走远。

    “我也收到了，华，秋时他会带芳来帝邑，我们又能聚一聚了。”姒昊回过来，脸上带着笑意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又能聚一聚了。”吉华颇慨。虽然姒昊没有亲生，但他有养，他们的孩，还将会继承上一代人的友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悠闲时，姒昊睡的地方在紫苑，忙碌时，他睡在南殿。

    有时边界告急，譬如南蛮又来侵掠，北狄又想造反；有时则是灾旱，粮歉收之类。理一个庞大的国，并不轻松，哪怕有着众多能力众的将领臣，姒昊也有烦心的时候。

    虞苏见过姒昊凌晨还在大殿和大臣议事，每每这时候，为卿臣的虞苏也参与。两人一起劳累，不只在大殿里谈论，夜里在枕边，两人还要商量。

    南殿是君王的起居，留在南殿过夜的虞苏，一度很惹。南殿的侍从们，很快就适应了这件事，见多不怪，而且他们的君王本不在乎别人知他们的关系。

    虞苏有伯爵的爵位，还有一件帝妃的玉彩绶，他是一位功勋显赫的伯爵，并且还是位帝妃。这样双重的份，没人敢对他有不敬。

    南殿的夜，姒昊在木案前读阅帛书，木简，虞苏在他旁陪伴。一盏青铜灯，两个人，院中繁星，墙上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