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清柳拦住，把协议书拿过去，一条条仔细看起来。

    “不会有问题的。”律师对舒清柳的手有些不满意，一个小助理，却想经纪人的事，让他觉得好笑，说：“文件容虽然是遵照罗小的意思的，但绝对没有犯到裴先生的利益，请不要担心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相信自己的睛。”

    裴隽太急躁了，很容易忽略一些细节，舒清柳想都没想，就决定帮他看合约，僭越的举动，不符合他曾接受的军方教育，不过反正他现在也不是军人了，无所谓。

    对舒清柳的法，裴隽一开始也有惊讶，但没说什么，平静等着他逐一看完，男人的略微低，侧脸廓带着军人特有的刚毅，得笔直的脊梁，是常年养成的习惯，只怕一辈都改不了，裴隽突然走神地想——这家伙究竟犯了什么错，才会退伍？

    舒清柳没注意从旁边投来的注视，看完后，确定没有问题，才把文件转给裴隽，裴隽签好字，又听律师啰嗦了一些废话，会谈才算结束。

    两人从律师所来，乘电梯时舒清柳从电梯上看到裴隽的笑颜，放松舒坦的笑，仿佛卸重担，让他整个人都松懈了来，从袋里拿香烟，却没，电梯后，碎，扔了垃圾桶里。

    裴隽心很好，上车后立刻给小小打电话，是舒清河接的，说他们现在在外面吃法国菜，过会儿还要再回游乐园看晚上的烟火秀，又说凌云小学就在他们这一区，今晚也不用来接了，免得明天送小小上学太麻烦。

    裴隽本来打算今晚跟儿一起过的，毕竟一直悬着的石落了，最近工作又不忙，想多陪陪他，可是小小把电话接过来，说：『爸爸你放心事吧，我在阿翩、阿宅这里很乖的。』

    “阿翩？”

    『是啊，阿翩会好多神奇的东西，阿宅外语超的，我正在努力跟他学，明天去学校炫耀！』

    兴奋而又健气的说话，光听声音就知小小玩得很开心，这让裴隽有些负疚，他分特殊，很少陪小小去公众场合，罗苇盈就更不用说了，这个年龄的小孩最需要的他们什么都没给，反而是外人带孩去游乐园。

    裴隽答应了小小的请求，叮嘱了几句后挂了电话，问舒清柳，“阿翩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就是清河。”当听到小小今天在游乐园，舒清柳就知真正想去游乐园玩的是舒清河，“阿翩是他的绰号，他朋友给他起的。”

    “很有趣的名字。”裴隽笑：“他朋友想象力很丰富。”

    那是自然，作家想象力不丰富，这世上就没有想象力丰富的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