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便利，让农桑不再那么单纯依赖天时。可如今这份计划需要耗费人力财力，而温凉也不能够确认康熙是否会因此觉得胤禛在招引民心，惹起戒备，那么这个建议就不能。

    与他的目标相违背，温凉便不能够冒着风险。

    得不偿失。

    铜雀正在边上坐着，见着温凉突然站起来，拿着那厚厚的纸张走到火盆边，那举动可想而知。她急之扑过来，在掉落的半空中夺过这份东西，焦急地说，“格格，您这是作甚？！”这可是温凉这段时间来的心血，呕心沥血夜以继日来的东西。铜雀亲看着温凉一笔一划写完的东西，这眨间怎么就要烧毁了呢！

    温凉肃着脸，认真说，“既然没用，那便没有留着的意义。”

    铜雀拼命摇，看起来比温凉还要认真，“格格，婢之前听说，以史为鉴，以人为镜。既然这份东西是您特地书写这么久的，自然有可借鉴的理。就这么烧毁了难不可惜吗？如果您不想要看到它的话，婢这就把它们藏得远远的，等您需要的时候再拿过来。”她低声劝，心里却知，如果是温凉定要的事，她是拦不住的。

    温凉停顿片刻，“罢了，拿过来吧。”

    铜雀站在旁边仔细看过温凉的脸，虽然也看不什么来，但不知为何还是放松了些，把这一叠东西递给了温凉。

    也无怪乎为何铜雀会觉得如此可惜，毕竟这是数百张纸的厚度，温凉在上面耗费的心血可想而知。若是后悔了再找，可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回来的。

    温凉取着原件走到书柜前，拉开角落里的一个屉把它们压在最底层，然后走回到书桌前坐来，又开始安静地看书。铜雀默默地坐回去和荷包奋斗了，她手上着的是她第不知多少个的失败品，之前的那几个全被她五分尸不知藏在哪个不起的角落里面去了。

    温凉淡漠地看着摊开放到桌面上的书籍，清晰的小字完全没有温凉的脑海中，他的视线落到“民瘼”时，心有钝钝的觉，却又不知是从何而来。

    夜晚降临，外书房正是灯火通明的时候，苏培盛端着茶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外，有即将虎的想法。这些天来，因着弘昐的丧事，四贝勒的脾气可不怎么样，他们这些在跟前伺候的人真是有过了今天没明天的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