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，然而到了最后，康熙帝还是忍不住把这本奏折丢去，随意地靠在椅背上。梁九功连忙上来给康熙帝肩膀，万岁爷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许久了，脖颈正是酸痛的时候。

    “梁九功，怎的温凉还没来？”康熙帝这才注意到外面日，时辰已将近午时。早晨让人去请的人却是到现在还没到。

    梁九功低声说，“该是路上又是耽搁了。”

    康熙帝嗤笑了声，“就这一段的距离，若是人都能什么事，你就不用站在这了。”梁九功低，皇上虽只是笑着说话，可温凉若是真的什么事，康熙帝还真的可能这么。

    为康熙边备受重视的宦官，梁九功总能知比常人更层次的东西。比如，他知康熙帝对太胤礽的诸多不满；同样的也知康熙帝对底皇心思的察觉；更比如说，他曾经见过和硕和顺公主。

    梁九功几乎是看着康熙帝大的，从康熙帝回时至今，梁九功一直伺候着万岁爷，自是知许多事。

    如今康熙帝如此看重温凉，是自然而然的事。如果不是温凉拒绝仕，康熙不会到今日才召见温凉。哦，应该不能用召见这个词，有谁会在着急想见人的时候，用上召见这个词？

    于是，温凉这次，还顺便在吃了个饭。当他被梁九功迎殿时，最先让人看到的就是那已然摆放好的菜肴。温凉未曾行礼，康熙帝就笑眯眯地冲着他招手，“你却是迟了许多。”

    温凉顺着康熙帝的意思座，“今日去巡视了店铺，回来才得知万岁爷的旨意。”

    康熙笑着摇，暂且也不说其他。不言寝不语，两人安静地了午膳，而后才转移阵地到了养心殿的稍间。温凉坐在康熙的对面，塌上摆放着小桌案，上面摆放着一玉石棋盘。

    “万岁爷想与某棋？”康熙不想听着温凉用谦称，听着很生别扭，嘱咐了几句后又，“老四说你的棋艺不错，今日得闲，来陪我几盘。”

    温凉抿，殿时无意间扫了桌面，那叠起的奏折可完全不像是没事的模样。他摸着温的棋，选择了先。

    时间渐渐推移，屋外的日光从正当炙逐渐变得凉起来。日西移，便是屋的光影也变得有所不同起来。两人的影在屋外亮丽的光线中显得有模糊，锋利侧脸稍显柔和。梁九功静悄悄地给两人置换了冰冷的茶，橙黄的茶散发着袅袅香烟，就在两人的手边回着。

    落无悔，温凉又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