碗汤来，那是刚熬好的药汤，便放在边上等待着晾凉些才能。

    胤禛背在后的手指无意识地挲着扳指，清凉的觉让他思绪更加清明起来。也让他的脸变得更加冷，沉得几乎连都不敢投在这个角落。

    “爷，找到了。”苏培盛捧着一小块东西跑来，就在他的手心上，一块几乎燃尽的蜡块现在众人前。

    那是在车层的木板中极其隐秘的一个角落里，竖着的度刚好能够放一蜡烛的模样，而车带着隙的构造给予了蜡烛自由燃烧的空间。

    胤禛让苏培盛把这块蜡块给陈章明等几人，照着刚才苏培盛比划的度，这蜡烛约莫能够燃烧半个时辰的时间。从温凉遇事的地方来看，温凉至多不到两刻钟，若是如此，便只能是在便手了。

    胤禛闭目，又重新睁开，堪堪把那瞬间涌起的暴心理压，踱步走到温凉侧坐。后是御医大夫的激烈辩论，可这般喧闹的环境，胤禛中只能够看到温凉整个人。

    温凉安静地躺着，面目温和，那放松来的模样倒是比以往更多了几分柔，便是那偶尔蹙起的眉此刻也异常安详。胤禛数次控制不住，想要伸手去探那鼻尖是否还残留着呼的气息。

    收手，握拳。

    胤禛的眸更加幽。

    “四爷。”李玉义在后呼唤胤禛，他起看着他们，“如何了？”

    李玉义拱手，“这蜡烛本便是用药混合制成，刚才我等检查过其中的药，推测了几味药，该是《扁鹊心书》中记载过的‘睡圣散’的变，作用更大。常用的曼陀罗多只能让人昏迷一两个时辰，可经过这蜡烛焚烧产生的气来看，若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待上一段时间，极可能损伤人的。致使意识昏迷，脑不清，便是清醒过来也会浑浑噩噩，不如往日清明。”

    胤禛的视线落在那原本渐渐失去气的汤药，“以你的意思，照以往的解毒方法，已经是无用了？”

    李玉义，“的确是无用，但可勉力一试。”

    曼陀罗的毒若真的烈，十二个时辰便能致死。可他们既然不能从温凉的脉象中得知一二，就证明曼陀罗在此中被用来，并非是因为他的毒，反倒是因为那能致使人昏迷不醒的效用。

    这两药虽然相伴相成，可要彻底分解开来极为困难，不制毒的人到底是谁，定然是个大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