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悠久，生生不息。至于“治疗”的方法，则众说纷纭，莫衷一是，有的说治不了，有的说治得了。

    胡北原专挑治得了的说法看，但提到的那些厌恶疗法，什么电击自己啊之类，看得他那叫一个心惊——这简直就是刑罚嘛，怎么用在细的周翰上呢。

    胡北原经过悉心研究，多方探听，终于选定了他觉得最安全的中药，随便吃吃都无妨，有效当然好，没效也当是健嘛。

    这天他瞅准一个时机，去找周翰。

    “晚上有没有空，一起吃个饭吧。”

    青年像是非常意外，愣了有好几秒钟，才说：“有啊，当然有。”很快他又反应过来：“不过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啊，就，很久没一起吃饭了，”胡北原也不好说得太明，“顺便聊聊吧。”

    为了表示自己的关怀诚意，胡北原这回血本，请吃的是螃蟹火锅。

    威武雄壮的瑛蟹躺在锅里，膏满，沸腾的汤泽白，把旁边的各时令鲜蔬，腐竹豆，煮得嗤嗤作响。

    周翰看起来心不错，还特意展示了掰蟹的正确手法，理了一条硕大的蟹。

    “瞧，要在关节这边用力，往前折，这样就容易断，也容易完整取来……”

    胡北原难得的心思不在那蟹的之上，只斟酌着开：“说来，我是想问你。”

    周翰把一条饱实的蟹来，帮着放他的碗里：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你是什么时候，发现自己，喜那个，嗯，你知的……”

    周翰愣了一愣，咳一声，看着自己碗里的腐竹，：“问这个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想清楚，你是先天的，还是后天的。”

    青年抬起薄薄的，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我查过了，先天的话，那是比较麻烦，如果是后天环境影响的话，其实可以治的，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还帮你带了些药来，有人说这是有效的，反正吃了也没坏……”

    青年咬牙切齿地看着他，一个字一个字地：“我，没，病。”

    胡北原剩的那些话，噎在咙里，没敢再。

    青年脸全然铁青，然而角略微发红：“我不勉你和我朋友，你想怎么看我，怎么避我，怎么骂我都行，但我要告诉你，我，没，病。”

    这顿饭没能吃得完，周翰抛那番话就也不回地走了，完全不理睬他低声气的歉和挽留。

    胡北原面对那一大盆白白在噗嗤噗嗤腾的火锅，心里又是郁闷，又是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