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见过周翰烟的，那姿势，淡淡的邪，令他在那闹之中，又好像隔离于所有人之外。

    胡北原边看边吃，都不知自己这一顿究竟吃了些什么，不小心还夹了些蒜生姜什么的。正呸呸地吐嘴里辛辣的残渣，他突然看见周翰起离席，像是往洗手间的方向。

    胡北原立刻也鬼使神差地站起来，跟着去了洗手间。

    洗手间里恰好只有他们两人，周翰知他来，倒也没什么反应，看都未看他一。

    两个男人在解决个人问题的时候要刻意谈，的确有尴尬，是以安静反而显得很正常。

    胡北原见他在洗手池的应龙冲手，一边觉得自己在厕所尾随别人的行径十分变态，一边还是忍不住过去，边在附近洗手，边搭讪：“周先生。”

    周翰低十分仔细地清洗自己的双手：“嗯？”

    胡北原知洗一个手的时间是短暂的，于是话短说，单刀直：“你还讨厌我吗？…”

    周翰也被他的直接得一愣，而后：“哦，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胡北原迟疑着：“是吗……”

    周翰笑：“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青年的镜令他显得温和又疏远：“不必介意啊。”

    胡北原说：“哦，也是啊……”

    这算是，大人不记小人过？

    周翰用边上托盘里的巾了手，微笑：“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

    胡北原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，发了一会儿呆。

    周翰果真已经放了。

    离开之前他对他就只剩恨意，而后这两年里他又完地消化了那些恨意。

    周翰已经大步走远了，正如他走上副总裁的位一样，去到一个非常遥远的位置。

    而只有他自己还停留在一个奇怪的地方。

    胡北原定定神，回到位上，继续吃喝。过了一阵，大家纷纷去找周翰敬酒了，周翰倒也随和，来者不拒，还主动一桌桌过来问候。

    到他们这一桌，照例是走过场的寒暄和碰杯，胡北原跟着同事一起，把杯混在里面凑上去胡碰撞了，周翰微笑着跟大家说着谢谢。

    末了他突然说：“哦，对了，北原。”

    胡北原被了名，乎意料，受若惊，忙应：“周先生什么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