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    接来的宵夜时间还算愉快，吃饱喝足以后大家尽而散，倒是夏崇明自己黑着脸叫了租车走了。

    夏崇明尴尬地站在那里。旁边已经有人发窃笑声了。以他和胡北原的不和，这时候胡北原落井石地嘲笑一通也是理所当然的。

    “咦？”

    “那就先这样了，有问题可以联系我。”

    不怎么说，能和周翰说上几句话，不论容，他还是开心的。

    胡北原受若惊地说：“是啊是啊。”

    “他比较小孩个，这段时间没好好学，倒给你添了麻烦。”

    是用公司电话打的，不是私人手机，但胡北原还是激动了。

    周翰笑：“你也不用替他说话，他什么样的臭脾气我很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周翰提及夏崇明的时候那自然而然的亲昵和责备，又让他心不争气地隐隐发酸。周翰理得公正。然而他毕竟是外人，而夏崇明是自己人。

    “周先生，有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小诺说：“没没没，这黄鱼可香了，特新鲜，刚上的，来来来，赶趁吃。”

    这天到公司的时候，胡北原接到一个来自周翰的电话。

    “晚安晚安！”

    胡北原有些犹豫：“……是这烧烤坏了？”他们是吃到死鱼还是臭螺了？

    一直到回了家，胡北原还是兴冲冲的，那简单对话带来的幸福挥之不去，足以冲淡今天所有的不愉快了。

    “呃……”

    夏崇明

    哪知在这摆造型的当，纸箱的底居然脱了，里的东西噼里啪啦跌了一地。

    胡北原摸不着脑，也不知这货闹的哪门别扭，大概小朋友的脾气大吧。

    “好啊好啊！”

    “好的好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其实还有一家味更好的，有机会带你们去尝尝。”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错觉，他觉得周翰温柔的。

    “你好，北原，先和你说一声，我打算把崇明调去别的门。”

    现场的众人听见夏崇明奚落他了，照理说尴尬也该是替他尴尬，但他们的表看起来又不像，看他的神都透着古怪。

    两人沉默地在夜里走着，谁也没说话，但气氛没有来时那么僵得得令人发指了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夏崇明就来办公室收拾东西了。

    他躺在床上反复回味了好久今晚和周翰的互动，虽然一共也就不超过十句话。而后才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虽然知周翰只是为了化解尴尬才随意找的话题，而且是“带你们”，不是“带你”，他还是开心得不得了。

    胡北原去停车场提车，不可避免地就和周翰同行了这一路。

    周翰突然开：“这家的烤黄鱼还不错吧。”

    虽然受不了夏崇明，但背后他不想说人坏话。

    胡北原说：“哦哦，也没有啦，他认真的……”

胡北原环视一番，确定那奇怪气氛并不是他的错觉，便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待得各自上了车，周翰说：“晚安了，路上小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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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胡北原已经拿了另一个纸箱，蹲来替他把东西收去，说：“我帮你。”

    两人打了个照面，他依旧没给胡北原好脸，哼了一声，就抱起手里的纸箱，扭英俊潇洒地转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