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家里事，”他似乎是在克制自己，跑偏了方向：“尤其是为了别人。”

    夏啾啾意识到自己的失态，她脆沉默来。

    她怕自己再说什么伤人的话来。

    她有那么多话想说。

    比如，你也，凭什么说别人脆弱？

    比如，评论别人，总比自己到更加容易。

    可她知这些都是伤人的话，她觉此时此刻的自己，仿佛是手握矛的斗士，谁来了都想戳一。

    她了一气，什么都不说，转离开。

    江淮安这次没有追，他静静看着夏啾啾穿过人群走，等她彻底消失后，他终于忍不住，一脚踹在了墙上，发声来：“艹！”

    夏啾啾回到家里，洗了个澡，躺在床上后，觉得特别累，慢慢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睡前她握着手机，给顾岚发了信息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顾岚没有回复她。

    她睡到半夜，收到了江淮安的信息，晚安。

    一如平日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。

    那个少年如今已经有足够好的控制力，哪怕在争执之后、心烦意之，依旧能克制住自己，翻开习题，一如平日一样，将卷得满满当当后，习惯发那么一句晚安。

    哪怕没有回应，江淮安却也觉得心安。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，夏啾啾看着那句“晚安”，心里说不的复杂。

    她突然有不知怎么面对江淮安。

    她产生了一莫名的厌弃，对于顾岚，她觉得自己、江淮安、宋哲，都仿佛是罪人，区别只在于是主谋、从犯还是帮助犯。

    于是她没有回复江淮安的信息，在自己心平静来之前，她觉得，自己似乎需要一段时间来熨自己那不平整的心。

    第二天去学校里，她和以往一样同顾岚打招呼，顾岚就对她笑笑，礼貌而生疏。

    夏啾啾被这样礼貌的动作搞得心发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