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江怀南把烟收了起来，垂去。

    两个人沉默着不说话，许久后，江淮安突然开：“什么觉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什么觉？”

    江怀南有些不明白，但问来之后，他突然又明白了江淮安是在问什么。

    他在问他，面临这一切，是什么觉。

    烟没有燃，在江怀南手里打着转。

    他眺望着远方，却是莫名其妙问了句：“你当年总和老爸吵架的时候，是什么觉？”

    不等江淮安回答，他自己就解答了：“是不是觉得自己多余的？”

    “我、爸爸、我妈，我们三个人组成了一个家，你就旁观着，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多余？”

    “其实不是你这么觉得，很多时候我也这么觉。咱们不是一个妈生的，大概这辈都当不了亲兄弟。你和老爸说话，我就觉得自己是多余的，老爸对你和我觉完全不一样，我以前总觉得他对你好，所以我特别嫉妒。”

    “对我好？”江淮安嘲讽笑开，江怀南目光落到他脸上：“你不知，他对你有多大的期望。同样是考试，我不考多少分，他都只会说‘好好好’，可是你就不一样，你考多少分，他都觉得这不是你的平。”

    “你该是什么平？”江怀南勾起嘴角，里带了嘲讽：“江怀南什么平都正常，江淮安那就该是天之骄，只考个普通成绩，怎么行啊？”

    “你应该是他的骄傲，可我不是。他从来不敢在外面嘘我，或者夸赞我。我一开始不懂，后来慢慢明白了原因。”

    “我妈是个小三。”他平静开，“你没说错，她是个小三，而我是个小三的儿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江家的孙，我不是。你是江城正大光明的儿，我和个私生，也没有太大的区别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前特别喜找你麻烦，一方面是因为嫉妒，另一方面，”江怀南抬手摸了一把发，想装一副无所谓的样，却哑了嗓：“我想证明，我比你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