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……去哪儿了？”

    但徐洛莫名地觉得，这应该不是剧本里许湛的绪，更像是源自于戚安自己的，那绝望太刻了，像是酿了很多年的苦酒。

    戚安很快伸手掀开一层木屑，了被盖住的木锉和角尺。徐洛有些尴尬地“哈哈”了两声，默默去把矮木凳提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，非常能理解！我拍一古装电影的时候，我弟弟那个角去世了，那场戏拍完，我哭得肤都缺！”

    “许湛”低着，的脖颈显得脆弱，眉藏在影里，看不清，但声音里隐隐的艰涩让人没办法忽视，“都死了。”

    但谁还没有个小秘密小伤疤呢？徐洛不准备以帮助的名义去戳别人的痛，毕竟换位思考，谁要是戳到了他的小伤疤，他能直接把炸成暴雨梨针！

    徐洛等着戚安的一句台词，但过了十几秒还没等到，正想问是不是忘词了，忽然发觉自己手掌的肩膀还在微颤，心里一，觉得况不太对。

    把这个名字喊，徐洛才反应过来，戚安又开启了随时随地随机对戏的模式。对方神太，他秒秒钟又被带着了戏。

    他看着“秦朝”，语气很轻，“你昨天不是问我，我家里人去哪儿了吗？”

    想起戚安之前念的台词，徐洛克制着没有想。不过他也不知应该怎么安，想了半天，从袋里摸了一个果糖来，撕开糖纸递给戚安，“要是心里苦的话，吃甜的应该会好受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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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秦朝”霎时间就僵在了原地。他设想了无数答案，却没想到会是这一。艰难地扯了扯嘴角，“上次我回来，不是还好好的吗？他们……是怎么死的？”

    话说完，就见戚安抬起看他，满的绝望直直冲了徐洛心里，让他呼都瞬间发。

    日光从木格窗照来，映了满室温，凳上是理了一半的木料，戚安手上拿着刨，薄透的木屑落了一地，像是开了一地的。

    站在原地，“秦朝”了拳，几步走过去，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。

    这之后，气氛还是有些尴

，“阿湛？”

    事实证明，果糖有奇效！

    戚安接了糖放嘴里，没一会儿就缓了过来，声音沙哑地歉，“抱歉，刚刚绪没控制住。”

    犹豫了一，徐洛慢慢蹲，有些张，“你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见人应该没事了，徐洛呼了气，放松地坐到地上，结果一秒就蹦了起来，“卧槽那面有暗！”

    “许湛”没说话，依然埋着，但瘦削的肩膀突然就颤抖起来，平整净的木料上，连着开了好几迹。

    刨“啪嗒”一声落到了地上，“许湛”缓慢地把抵在了“秦朝”腰上，手抬起来，攥着对方的衣角，用的力气太大，衣料没一会儿就皱了。而泪落木屑堆里，瞬间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“秦朝”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，之前发现“许湛”不想提，他就没再问，现在从对方的神上意识到，答案或许不太好。

    想来想去，只能摸个果糖来，表达一关心和安。

    越相，徐洛就越发现，戚安其实是个不太好接近的人，看起来友好容易接，但都是表面上的，心的防备实际上非常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