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戚安沉着一张脸，坐到了他哥旁边，朝对面棕发蓝的中年人，“霍尔曼医生，很兴见到您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起始症状是胃痛，之后突发，右只能看清约一米的东西，右耳完全丧失听力。”戚安的语气冷静又客观，不像是在描述自己的病，甚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。

    ————

    “嗯，是我。”心里绷着的弦慢慢放松来，戚安闭上睛，“睡不着？”

    “安？”徐洛的声音非常神。

    “我先回房间了。”戚安直接打断了他哥没说完的话，表冷凝。

    “嗯，赶时间。”戚安喝了茶提神，“我答应别人一周左右就会回去。”

    以为戚安是和导演定好了时间，戚殷见他神疲倦，不忍心多问，“你先去休息，其它事等你睡醒了再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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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0章 第十颗糖

    回到自己的卧室，戚安顺手关上门，发现房间里的摆设半变化都没有，甚至桌面上放着的书，都还停留在他走之前看的那一页。

    他直接切正题，“我从您的生活助理梁先生那里得到反馈，您在大约十天前，病复发过一次？”

    “睡不着qaq。”时间是十分钟前。

    “安。”戚殷看着对方的背影，声音意识地放轻了些，“再过几天就是爸妈的忌日，你——”

    “嗯，吃晚餐的时候哥你记得叫我。”说完，戚安就站起来转往外走。

    你不要难过。

    徐闹闹的小绪：

    霍尔曼当了戚安整整十四年的主治医生，很了解对方心里对医生的抗拒和不信任，笑着回答，“您应该并不那么乐意见到我，不过我很兴，您的状态比我预估的要好。”

    在床上翻了个，徐洛莫名就觉得戚安有些不对劲，似乎特别疲惫，但又不完全是——只听着声音，就让他觉得有些难过。

    戚安手指在“转发”的钮上停顿了两秒，之后又放弃，直接拨通了徐洛的电话。

    徐洛整个人都缩在毯里，觉得戚安说话的声音有太苏了，意识地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一，“你看见我的微博了？实不相瞒，酝酿了半个小时睡意依然失败，我都在纠结，要不要起床去拖个地什么的，说不定劳动之后睡意就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安，你那边……什么事了吗？”

    等戚安了会客室的门，戚殷嘴角苦笑——果然又心急了。

    仰躺在床上，戚安很久都没动一，过了差不多十分钟，他才把手机拿来看了一时间——秦里镇应该是凌晨一半，不知徐洛休息没有。迟疑了几秒，戚安先打开微博，因为只关注了徐洛一个人，所以在首页上，他一就看见了对方最近的更新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事。”只是我周围太安静了，想听听你的声音。

    又把当时的况细致地描述了一遍，霍尔曼好记录之后就起告辞了。会客室里只剩兄弟两人，两个人还都是不说话的，一时间有些沉默。

    听戚安回答说没什么事，徐洛也没追着继续问，他自然地切换话题，说起了这两天在派所里

    戚殷比戚安大了六岁，又常年位，但总是会在弟弟面前刻意收敛，他先开了，“直接从加州飞回来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