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汇报。

    他时间得太，几乎都是零之后。

    初宁的回复一贯简洁，有时是一个“好”字，有时是一个“嗯”字。

    平平淡淡的，不过迎璟已经习以为常。

    有次，他定一个程序直到凌晨两，微信发过去，没想到初宁很快就回复：“没必要熬夜，注意休息。”

    迎璟的瞌睡一扫而光：“你终于会说除了‘好’之外的话了！”

    然而手机像死去一样。

    迎璟丧丧地打字：“不该表扬你的。”

    初宁还真回了：“……闲的慌？”

    “不敢，你在什么？你怎么还没睡？加班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在办公室？怕不怕？需不需要保镖？这个保镖很特别的。”

    “哪里特别？”

    “他姓迎，没见过姓迎的保镖吧。”

    成功把初宁看笑。

    此时的她坐在办公室，灯火通明，跟白昼无异。因为有微信消息不停来，所以手机屏幕始终是亮的。以前怎么没觉得，这小东西还话痨。

    起先，他还能扯几句项目有关的事，说一串她看不懂的专业知识。初宁偶尔看看，也不知该回些什么。大概等了太久，迎璟捺不住，直接一通电话打了过来。

    铃声响起的时候，初宁不悦皱眉，接通也是语气平平：“你不用睡觉的？”

    “我刚从实验室来。”迎璟一说话，白雾团团，一月的北京已经很冷了。

    他问：“你还在加班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你一个人怕不怕？”

    “怕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黑。”

    初宁嘴角弯了一，索放笔，脚尖一踮，椅远半米。她撩开窗帘，看了看窗外。城市的路如无数条灯带，川织。

    她挪回视线，淡声：“我不怕黑。”

    迎璟接话的速度很快，他怕一停顿，初宁就要挂电话。

    “对了，我的考试，个月补考，你放心，我能考过。”

    她：“那你好好考。”

    迎璟握手机，而又细腻地分辨她的语气，半晌：“你担心吗？”

    “担心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考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