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刚才不就是用这些烂事儿来说我的？”初宁看着他，微微眯了睛，“你要跟我谈的那一刻，就应该知这个结果。其实我也清楚，无论我怎么，你都会代自我的臆想与绪之中，你猜测，你多想，你定义，怎么，最后全成了你唱主角，我成了背锅侠，现在还不让我说了？嗯？”

    迎璟脸发白，提声动怒：“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尚！”

    “我也没你想得那么龌龊！”初宁亦怒。

    裹着硝烟的沉默，时间一，便更伤人伤己。

    迎璟痛苦地遮住睛，五指齐齐并拢，十分用力，他不再张扬跋扈，大闹一场，血都凉了。闷声说：“初宁，问题的本在哪儿，你清楚么？”

    初宁一怔，就听他哑声：“你总是把自己摆在一个在上的位置，就像现在——你用你的乙方份，你的工作经验，你的社会阅历，甚至我们四岁不到的年龄差，你以它们为条件，理所当然地把控全局。是，你的确教会了我很多，你让我成，让我的梦想有机会实现，你给了我一次机会，在第二次时，你也没有放弃我。”

    迎璟的神归于平静，落寞和无力接替，他绷着，眶又红了。

    “你居临，你看我时，目光永远是俯视。可，不该这样……你要真的对我有半儿可怜，就应该坦诚地与我平视。”

    他这破釜沉舟的架势让初宁心撼动。

    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。”迎璟直视她，问：“你和冯扬，究竟是什么关系？你看着我，不许挪开睛。我要你亲说。”

    初宁引以为傲的理，此刻成了一锅粥。

    现在问题的重，不是一个冯扬，而是两人之间这光怪陆离的相方式。

    回答你，是，或不是。

    自个儿的心都拎不清，又有什么意义。

    这一刻，初宁突然四肢无力，灰心丧气，她还没捋顺个中缘由，又被这么一问，更加心烦了，索脆承认：“是未婚夫！要结婚的人！你满意了？”

    迎璟脸一冷去。

    他了，“行。”

    然后径直走洗手间。

    经过时，他蹭到了她的肩，力气太大了，初宁没站稳，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。她像一个提线木偶，迎璟没有再回。

    直到关门声响，屋彻底空安静。

    初宁蹲来，双手抱着膝盖，把埋手臂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