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关机登机。

    两小时后，北京。

    初宁了廊，被喧闹的机场怔住了。这才离开多久，竟心生两个世界的慨。她适应了好久才缓过劲，正准备去打车，冯扬的电话就来了。

    乍一瞧见是这人，初宁还蛮意外，“哟，您老人家法国之行可还愉快？”

    冯扬还是那派乐天的气神：“有你这么当朋友的么，尽嘲讽我。”

    初宁弯嘴，“什么事啊？”

    “没事儿，告诉你一声，我回国了，给你从黎带了礼，限量香，我已经替你都拆开闻了一遍，绿瓶那个最好闻。”

    “礼还没送到，你倒先替我拆了，好吧，谢了。”初宁说：“这两天请你吃个饭，等我通知。”

    刚准备挂，冯扬把人喊住：“诶，宁儿，还有件事儿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你说。”

    那似有蛮为难，组织番措辞，才沉：“你最近和关玉有联系么？”

    “关玉？有啊，上周，我约她吃饭，她说没时间。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这回停顿的时间略。

    冯扬忽说：“她前阵问我借钱。”

    初宁哦了声，倒也不是很诧异，“她票又要补仓了啊？”

    冯扬警，“她也向你借过？”

    “不多，一个月前，十万。”初宁随一问：“她问你借多少？”

    半晌，“五十万。”

    这个金额，还是把初宁给吓了一。

    五十万对冯扬来说，也就是一个数字，他从小就是金窝里大的冯少爷，钱习惯也不秀气，一行置办向来讲究，就更不提别的了。但五十万，六位数，对普通人来说，也是一笔款。关玉不愁吃不愁穿，滴滴的小公主，她要这钱什么？

    初宁意识一句：“被传销骗了？”

    冯扬笑了声，“能耐。”

    遂又澄清：“我没别的意思，就这茬，和这姑娘平日的办事风格不匹，所以问问你，钱事小，人是大。就怕她有什么难又不好意思说，剑走偏锋走歪了儿才要。”

    初宁应：“行，我记心里了，改天我问问。”

    冯扬乐呵，“你办事，我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