翩翩，温文尔雅，遇事沉凝不，人少年老成。

    而自己对他的，如果一定要有个追溯的源，也许是从他还像一个团般拽着自己的衣角的时候开始吧。

    不知为什么，那时候自己不过也才五岁，却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他第一次清楚认识到自己的亲生额娘并不是佟佳氏。

    站在殿外，清晰地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。

    “娘娘，不怎么说，您还是得有一个自己的儿女，将来的地位才……说句不敬的话，四阿哥不是您亲生的，将来他大了，指不定还是跟自己的额娘亲，这事儿从古至今，难还发生得少了，就说前朝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又何尝不知，”他听到佟额娘轻轻地叹了气。“这事儿却不是我说了算，原本以为自己也有个女儿了，囡囡偏偏……唉，不怎么说，胤禛都是我的养，就算他大了，也不能不认我这个嫡母……”

    再也没听去，胤禛握了小小的拳，转就走。

    脚步迈得很快，不知不觉变成奔跑，风在耳边刮过，刮得脸颊火辣辣的疼。

    他知额娘刚生了个妹妹，对她疼备至，连自己都受了冷落，可是妹妹没过多久又夭折了，他也曾听嬷嬷说过自己还有亲生额娘的，佟额娘只是养母，可是自己对那个亲生额娘，压就没见过几回，模糊的印象中，只记得她经常站在角落，沉默寡言。

    为什么这么温柔的额娘不是自己的亲生额娘，为什么自己不是额娘的儿？

    五岁的胤禛蹲来，背靠着墙，埋臂弯，细细噎着。

    “呀呀……”糊不清的声音慢慢传了过来，伴随着一脚浅一脚的声音。

    胤禛抬起，就看到一个粉团般的娃娃朝自己走来，摇摇晃晃像只小鸭一样。

    他看着小孩儿，对方一双乌溜溜的睛也盯着他瞧。

    歪着脑袋，似乎很好奇的模样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，又走前几步，咯咯笑了一声，整个人往他上扑。

    胤禛吓了一，怕他摔着，忙伸手将他抱了个满怀。

    乎乎的小带着香，充溢了他的呼。

    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