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不已，连锦绣背地里也哭了好几回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傻丫！”良妃抿而笑，这一醒过来，神看上去竟是奇的好。

    “额娘没用，让你受累了。”

    “额娘不要说这话，这辈能你的儿，是我的福气。”没想到良妃一开就是自责，胤禩心中一痛，跪了来，握住她的手，额贴着那手背。

    “额娘也是，能有你这个儿，此生足矣。”

    胤禩只觉得那话里透着淡淡不祥，忙截住。“额娘醒来是好事，皇阿玛方才才来过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喊人，先扶我去走走吧，外的梅开得正好，可我躺了这么多日，都没有看过。”

    良妃显一些平日没有的固执来，胤禩无法，只好又喊人来服侍她略加梳洗，披上大氅，又扶着人慢慢往外走去。

    满目望去，一树白雪压不住枝嫣红，天寒地冻又透着丝丝意。

    胤禩命人搬来椅，又铺上褥，良妃坐在上面，望着前景，轻轻叹：“这梅，开得真好。”

    “额娘从小就喜梅。”不待胤禩开发问，她便说起来。“小时候额娘的阿玛给我念过一句诗，遥知不是雪，为有暗香来，那会儿就惦记上了，就算寒冬腊月，它也照开不误，不是为了任何人的观赏，只是因为它有自己的骄傲。”

    胤禩没有声，静静听着她说。

    “有时候活得累了，就偷偷了浣衣局，那会儿外有一片梅林，我经常在那里玩耍，有一回，就碰上了你皇阿玛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我常常想，如果没有遇见他，又是怎样的形，也许等到年纪大了，可以得到恩典嫁人，平平淡淡，过一辈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没有如果。”

    良妃笑着，脸虽然被病痛折磨得苍白，却依旧不掩貌，胤禩没有见过她年轻时的模样，但他知，再早上二十年，如笑靥映着满树寒梅，定是令年轻帝王一见倾心，而不顾一切纳她了后。

    “无论如何，能生你，额娘已经很满足了，只可惜，怕是不能等到抱孙了……”

    胤禩蹲，柔声：“额娘，你会命百岁的，不仅能抱孙，还能抱曾孙，重孙，我和廷姝还有许多年要孝顺你的。”

    良妃摸着他的，扑哧一笑，睛里满满是对儿不舍和疼。

    “你啊，看似忍让，实则寸步不让，又倔，一个不好就要惹你皇阿玛生气，额娘是真不放心你。”

    胤禩心中一酸，勉力扯笑容。“额娘要是不放心我，就要活得久久，在一旁看着我，提我。”

    良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