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番觉。

    胤禩笑接：“过奖了，不知你在京城打算住几天，有什么行程，左右我无事，可以带你四看看。”

    胤禛与他从小一起大，几曾见过他待人如此，两人这一来一往，俨然熟稔无比，他坐在旁边，倒像是个外人了。

    额尔德尼：“听说中原人士农工商，分得很清楚，看贤弟模样，像是个读书人？”

    贤弟……

    叫得真亲。

    某人暗自磨牙。

    面上，自然还是一派冷冷淡淡。

    胤禩笑：“读书人迂腐，都似方才那几个一般，你看我像么？”

    额尔德尼看了他半晌，也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笑的时候，表如风拂过一般，现几分和煦，连带着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睛，也微微柔了些。

    “我们家是商贾世家，兄弟几人各自都守着个铺，我卖的是女用的胭脂绸缎。”胤禩懒洋洋笑：“若你想买些给你家妻妾，我可以算便宜些。”

    言谈之间，一副商人嘴脸。

    额尔德尼却不以为意，看了他片刻，：“我那些妻妾，都还及不上你。”

    这话未免于轻薄，胤禩二人闻言皆是一怔。

    胤禛起，看着他冷冷：“我从来不知，蒙古人也有这样的风俗，将男比女。”

    额尔德尼微笑：“是我失言了，应兄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，一时忍不住，就随了譬喻。”

    胤禩也跟着起，拱手笑：“来久了，怕家里老爷找我们，得先回去，你若是在这附近落脚，过些时日我们再来拜访。”

    额尔德尼，从腰间解一把小刀，递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我们就在旁边的客栈，你尽可来找，这把刀就当是信。”

    胤禩也不推辞，接过来刀鞘，忍不住赞叹一声：“好刀！”

    “这刀是我的随之，跟随我也有十来年了。”额尔德尼微微一笑，看着他的目光似有意。

    又说了几句，两人告辞离开。

    一茶馆，胤禛随即敛了那刻意为之的冷淡和敌意，沉：“这人来历不凡。”

    胤禩把玩着手中的小刀，神莫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