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认定他们有鬼。

    “莫不是你背着你们家爷，偷偷跑来的？”一旁没有说话的胤禩突然。

    何丛满大汗，斟酌着措辞：“才奉九爷之命，到扬州来采买些东西，不巧碰上老朋友，就小聚了一番。”

    胤禩暗叹一声，他有心为何丛开脱，他却还转不过弯，他们已经知李亘的份，这会儿再瞒，落在他那四哥里，无疑是更惹人疑窦。

    “哼，你是老九的才，但别以为爷就不能发落你了！四哥，这会儿也逛得差不多了，不若回去吧，万一老爷有事要找……”后面一句话，是对着胤禛说的。

    胤禛冷冷睨了他们一：“今儿个有八爷帮你们求，这事就算了，回再给你们家九爷去置！”

    这话明显有圆场开脱的意思，何丛大喜过望，忙磕谢恩。

    胤禛二人来，胤禛默不吭声，走了一大段路，这才停来，冷冷：“你为什么老帮着他，他与十四好，利用份极尽敛财，与民争利，除了有个好额娘，还有什么？”

    胤禩默然无语。

    他无法与胤禛解释自己上辈与胤禟有着怎样的，而后来胤禟落得个死惨败的场，也正是因着早年跟随自己的缘故。

    正如他同样不可能跟胤禛说彼此那些曾经的恩怨，就算说了，纵然胤禛信佛，也会被认为怪力神罢了。

    良久，方：“若是我说，我曾梦见过他被圈禁起来，抑郁而终，你可信？”

    胤禛一怔。

    “小时候大家玩在一起，大后，各自有了小算盘小心思，但不怎么说，我也算是看着他大的，曾经得他那样信赖，喊我一声哥哥，我不忍心，见他落得如梦中那般的场，所以对他方。”

    胤禛皱眉：“终究是梦而已，你想太多了。”

    胤禩黯然。

    当心中拥有太多秘密，无诉说时，当努力去一个好儿好丈夫，却还是挽不回额娘嫡妻的命时，那无力往往涌上心，沉甸甸压得他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跟胤禛的事，是这辈最大的变数，也因着这变数，他总希望有些人事也能因此改变，不必重蹈覆辙。

    这人什么都好，就是心太。

    对自己如此，对其他兄弟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胤禛见他神惘然，不由暗叹，伸手拉过他就往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