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国维咳了一声，上前：“皇上，方才四阿哥所言，也不无理，粮草细，是三军之本，前阵甘肃闹灾荒，才拨了一笔银，如今若要兴战，怕是耗资颇，就算一时没有问题，也当顾虑远之计……”

    康熙斥：“胡闹！领兵征岂是说着玩儿的，这里站着的，都是你的前辈兄，多听听他们的意见，对你方有助益！”

    康熙扫了他们一，顿了顿，蓦地冷笑：“军国大事，关乎大清江山，百年社稷，此战非打不可，至于钱粮，朕先前看了的账册，仍有余银两百万两，可作军资，不够的，朕再从库拿二十万两！”

    康熙笑骂：“你一个刚开府的贝，能有多少家，现在当务之急，是择定领兵征的人。”

……”

    “儿臣特来向皇阿玛请战，请皇阿玛允许儿臣领兵征，剿灭策旺阿拉布坦，夺回西藏，扬我大清天威！”

    他的话说得委婉，但说白了，也就是跟胤禛说的一个理。

    话虽如此，胤禩却仍注意到康熙中的欣之意，他又看了一神木然的大阿哥，不由暗叹一声。

    这一回，康熙并没有接茬，只转扫过其他人。“你们看呢？”

    十四摘盔，挽于右臂，单膝着地，行了个军礼。

    康熙想也不想便摇：“先前朕命年羹尧带兵阻拦，他大败而归，这才让策妄阿拉布坦西藏如无人之境，再用他，怕要误事。”

    张廷玉凝神想了片刻，斟酌：“四川总督年羹尧，似是个不错的人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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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康熙脸上微笑意，中却：“怎么穿成这样，不成统！”

    目光落在张廷玉上。“衡臣，你看呢？”

    不待众人反应过来，便听得十四朗声：“皇阿玛，儿臣也愿先士卒，将家财产都捐来！”

    十四顺着他的话，朗朗：“皇阿玛，儿臣愿往！”

    他自被康熙放来后，再也没了先前神采飞扬的模样，鬓间过早地染上星白，连背也显得有些佝偻，兴许是康熙对这个儿心怀愧疚，几番议事都喊上他，但大阿哥却极少再发表过意见，这还是第一次声。

    “大哥几年没有上战场，竟怯战了不成？”

    没钱，拿什么打仗，这一天两天还好说，时间久了，国家也消耗不起。

    众人大惊，胤禛当先跪伏失声：“皇阿玛，万万不可！”

    库是皇帝私库，里面的钱自然是皇帝的己钱，跟国库截然不同，康熙连自己掏钱的法都想来了，可见狠了心要打这场仗，而皇帝掏自己的钱，底的人又怎能睁睁看着而不表态。

    门传来朗朗一声，众人转过去，只见十四大步星跨过门槛，一铠甲威风凛凛，丰仪飒飒，俊得耀。

    大阿哥面上忡怔半晌，默然垂首，不再开。

    张廷玉偷偷朝雍亲王胤禛瞟了一。

    十四笑着应了，立于一旁，望着众人。

    康熙皱眉：“今天召你们前来，便是要定此事，通与不通，只说就是。”

    张廷玉中规中矩，老实：“皇上恕罪，微臣于军事一不甚通，不敢妄议此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