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臣一直铭刻于心，不敢或忘，无论皇阿玛选定的人是谁，儿臣都将恪尽职守，鞠躬尽瘁。”

    “朕不信，你对皇位，就一念想都没有。”这番话，胤禩曾说过两次，但康熙并没有放在心上，在他看来，但凡一个稍微有息的儿，都不会对皇位没有一觊觎之意，这么多年来，胤禩的表现堪称完，但也正是因为如此，康熙一直都觉得他的野心不仅于此。

    胤禩叹了气，心知今天不令老爷满意，是过不了这一关的。

    “儿臣幼时，曾反复过一个梦。”

    康熙有意外，不明白他怎么忽然提起这茬，却没有打断他。

    “梦境里的儿臣，一心向往储位，过许多错事，最后落得妻离散，家破人亡，当时年纪小，不大明白梦境的义，后来年龄渐大，才有所悟，这兴许是何方神明冥冥中给儿臣的一指引，提醒儿臣不要犯错事，所以儿臣，宁愿恪守本分，当好君王的臣，当好皇阿玛的儿，既是为国，也是为家。”

    这话编得真真假假，真假难辨，但后面那些话，却实实在在是胤禩的肺腑之言，他知康熙明，更不喜被瞒骗，索实言相告，反而更佳。

    康熙盯着他，似要在上面盯个窟窿来。

    半晌，神由严厉渐渐转为柔和，倾扶起他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朕也不过就是随问问，这么较真什么。”

    帝王家的人生多疑，真是半不差，老爷如此，四哥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一阵凉风过，胤禩突然有些明白过来，若真让他当了皇帝，天天要这般猜疑，连自己儿也不放过，这样活着，有个什么意思？

    “那依你看，谁来当皇帝合适？”

    刚放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，莫非是自己今日门忘了看黄历。胤禩不由苦笑：“皇阿玛这是折杀儿臣呢，立储大事，岂有儿臣妄议的份？”

    康熙哈哈大笑：“是朕让你说的，又怎叫妄议，难你心目中，竟没有合适的人选吗？”

    第143章 天

    了这么多年的父，甚至比旁人还多整整一世，胤禩对老爷的心思，也能揣个七八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