允禟？怎的没跟朕提？”

    前视线有发暗，胤禩不由微微拧眉。“是臣弟得不妥，请皇上降罪，只是允禟究其罪责，终不至死，皇上仁慈，何不……”

    “谁说他罪不至死？”胤禛冷冷一笑，随手抓起一份文书，就往胤禩跟前掷去。“你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不待胤禩拿起来看，他又：“你知他们了什么？老九和老十四派人在民间散布民谣手稿，说朕的皇位是抢了老十四的，说朕谋害先帝，现在还苛待生母！”

    胤禩大吃一惊，蹲拿起文书，却有些站立不稳，不由弯腰住青石砖，看上去倒似跪地请罪。

    胤禛压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，只觉得满腹火气，偏偏前之人还不理解自己，不由越发没了理智。

    “你也不过就是一个臣！才！凭什么觉得有权帮允禟求？是不是这些年朕太你，以致于你连分寸是什么都不知了！老九和老十四他们敢这样的事，就不要怪朕无，朕瞧着他们连新觉罗的孙也不屑了，不如就改名叫阿其那和思黑罢！”

    最后一句话耳，胤禩只觉得一腥甜忽然涌上，让他手脚酸，他定了定神，困难：“臣弟有罪，臣弟该死……”

    胤禛不择言，说了一通，但话一，自己就后悔了，只是他倔，在生母那里发不的火，见了最亲近的人，自然倾泻而，此时更是拉不脸去歉，顿了半晌，只能生：“那你跪安吧，没朕的宣召，先不必来了。”

    胤禩慢慢起，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行完礼，又如何一路了上了轿，只觉得脑浑浑噩噩，成一团，连带着心也如同堵了一团棉，让人不过气。

    轿行了一路，终于停。

    帘外传来陆九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爷，到家了。”

    他呼一浊气，抓着轿里的横梁，摸着帘走了去。

    “爷？”陆九瞧着他面有异，不由上前一步。

    只听得胤禩慢慢：“陆九，我瞧不大见了，你过来扶我一把。”

    陆九一震，只当自己听错了，忍不住伸手在他前晃了一。

    半晌，他的手一抖，另一只手拿的东西，却连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犹不自知。

    胤禩兀自面平静，站在那里。

    第151章 惊梦

    那个人，总是习惯站在他右手边靠近矮桌的地方，因为这个位置正好方便自己将批过的奏折递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