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车还是车，一望不到，天越来越黑，气温越来越低，还飘飘扬扬起雪来，苏南瞪着夜幕里的一盏盏车灯路灯，心里爆了百十句话。

    夏衍从后备箱里拿给她喝，拧开瓶盖到她手里，苏南接过去喝了一，伸去看前面和后面的车，只看见影影绰绰的灯火，恍若要堵到天荒地老。

    车队缓慢移动，车窗上积起一层细雪，车里温度，积雪很快就化成，车窗玻璃斑斑驳驳，好像泪渍。

    苏南睁等着，越等越累，两天她只睡了四个小时，刚刚又绪激动，消耗了最后一力，她没力气跟夏衍算帐了。

    困意试着而来，迷迷糊糊觉有东西盖在上，带些薄荷的清冽味，夏衍的声音在夜灯和雪里显得朦胧，苏南听见他说：“我自己要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她很累了，脑发木，但她咬死了不肯松，乌的睛着光：“你放弃我。”

    夏衍似乎是叹息了一声：“难你没有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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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每天提问我累了，我歇歇

    ☆、第七夜

    苏南醒来的时候已经睡在被窝里，被又又和，裹在上让她一时不想爬起来。

    她昨天晚上一忍再忍，最后还是哭崩了，泪就像巾拧来的那样“哗哗”个不停。

    夏衍放弃她，是她心里过不去的一坎，她绝不肯承认自己也放弃了夏衍，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，不必承认弱，这让她心里能舒服一。

    是夏衍把她抱回来的，他竟然真有一间公寓，他脱掉她的外，把她被里，给她倒了关上灯。

    脚步已经迈到门边，又折返回来，他坐在床边，客厅漏来的灯光勾勒他的影，他伸手想要挲她的额面颊，被苏南拒绝了。

    夏衍伏低，凑到苏南的耳边，问她：“我们都坦诚一，好吗？”

    苏南闭双，既不说话，也不看他，绝不肯让他察觉一松动，直到夏衍离开，她才睁开，盯着漆得粉白的天板，心里的声音替她作了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