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声早还嫌不够，还停那和林老师笑聊了两句，才一并离去。

    破车！

    破车破车破车破车！！！

    把车锁好，周菡萏气冲冲钥匙。若不是怕动作太大什么车棚“多米诺骨牌效应”，她真恨不得狠踹车一脚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数学课上，周菡萏还是记着那句约定，在书后瞧着讲台上妙语连珠的林老师。

    他这个人，说些话的时候，一也不端着架，无论课课外，像朋友一般可亲。

    课到一半，他了题，想叫人上去。

    全班人，自然是无一例外低避难，把书立当碉堡，以防检验学习成果的炮火误伤到自己上。

    “这么怕上来啊，”林渊司空见惯地淡笑：“这题很简单。”

    “哪里简单了。”有男生哀嚎。

    林渊回：“哪里不简单，我中数学基本满分，语文阅读理解写累了，就刷数学题放松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全班唏嘘。

    林渊放粉笔：“那我只能个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教室里，瞬间如坟地般死寂。

    林渊环视阶，清晨一段偶遇，倏然在脑中一闪而过，他当即叫：“周菡萏。”

    周菡萏：“……？？？”

    不是吧……

    书堆后，她乍然上面脑门，随即是一双透亮诧异的。

    林渊正看着她，好整以暇，似等她上来。

    全班投来同光，目送她步履如铅，慢吞吞挪到黑板前。

    到林渊面前，周菡萏不敢看他，大脑一片空白，题目都没全看完呢，心里不解他嘛要拉自己来“示众刑”……

    她尴尬又胆怯地挠挠额角，去摸索黑板槽里形的粉笔，但一刻后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，递来一只白粉笔。

    “我说又见了吧。”

    脑后，是男人几不可闻的低音，刚巧续上了早上临别前那一句。

    没有远隔千山万，也没有蒙了层纱。

    是极近的，极其清晰的，只有两个人，可以听见的声音。

    还掺着笑意，似星微光，亮了这方讲台，这片仄天地。

    周菡瞬间绷起，腔如上了震颤般用力搏动起来。

    他记着和她说过的话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