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回神。

    周菡萏收拾着书包，刚要走，她见静坐许久的张芸已经摘镜，两手撑脸，着鼻，似乎在哭。

    周菡萏微微一怔，把书包揣回屉，坐了回去，也没多问，轻拍了两她后背。

    张芸突然吼起来：“别碰我！”

    一瞬间，许多人朝这张望。

    周菡萏被吓住，讪讪收回了手，还是极小声地安说：“别哭，只是一模啊。”

    张芸突地放手，朝她侧过来，满脸通红目眦裂瞪她：“你现在成绩好了！你当然不用担心了！”

    被她这么一冲，周菡萏血往大脑涌，脸如火烧，一时间挤不一个字。

    此时齐嘉佳刚好走来想叫周菡萏一块儿回去，见朋友被欺，大步走上前去，用比张芸还大三倍的嗓门喊：

    “难怪你成绩越来越差！嫉妒烧了心！哪有功夫学习！”

    张芸站起，单手撑着桌：“关你事啊，差生没资格说话。”

    如火上浇油，齐嘉佳直接拿手指她：“我怎么没资格说话了？你成绩好又怎么样，就你那思想，你那商，考得上名校也没多大息，活在沟里见不得人好，一恶心味，谁敢接近你？”

    张芸没料到她如此刻薄：“你说什么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在评价啊，”齐嘉佳摇晃脑，可气人了：“每天仰望星空咬牙切齿可累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闭上你臭嘴！”

    “谁先开腔的！”

    “不是你朋友假好心我能这样？”

    “假好心？我看你才是小人之心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两人越吵越大声，争得脸红脖，几个相熟的女同学围过来劝架，周菡萏也在一旁摇，扯着齐嘉佳胳膊。

    吴恙跟过来阻止齐嘉佳：“你少说两句。”

    齐嘉佳偏脸看向吴恙，原先还理直气壮的她，忽的红了：“她能骂周菡萏，我为什么不能骂她？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的，别吵了……好不好？”周菡萏语气近乎乞求。

    齐嘉佳吁一气，也不想让朋友为难，怪不愿地收了脾气，掸掸衣服：“我们走。”

    周菡萏松气，挎上包刚要掉离开。

    张芸忽地大声说：“知周菡萏和齐嘉佳的数学成绩为什么步这么快吗——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