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有女，不通。

    周菡萏只得贴在门边等了好一会，目送走了好多人，无聊到跺脚。

    终于，人渐渐走完，她才把背在后的纸张取来，瞧了，页面是湖蓝，沉稳得很，与他正相，老师寄语面还空空，只等他提上洒脱字迹。

    周菡萏往里走，快到林老师桌前时，他已抬看见了她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哄走一大帮小孩的林渊，不由叹气，怎么还有一个？

    还是他思量着，怎么还不过来的那个。

    周菡萏把那张纸递去，脸微微红：“林老师，能帮我写话吗？什么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林渊接过去，看了，评价：“别人就拿个笔记本，你这个倒别致。”

    算夸奖吧？周菡萏抿一笑。

    林渊又端详了一会那纸，拿了钢笔，又放，最终什么都没写，而是忽然打商量：“我一个午写了百十张，脑里已经没东西了。这样吧，你这张我先收着，等你考完试给你，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他边说，边看着她，还在笑，有真挚的亲和。

    周菡萏没料到，“啊？”了声，语气恹去几分：“好吧。”

    林渊目光不移：“我会好好写。”

    周菡萏重振神，应肯：“好！”又无意识嘟嘴约定：“考完一定要给我。”

    林渊笑意加：“放心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六月七号，蜀之行，终至天，看尽大好河山前，当不惧纵一跃。

    周菡萏稳住心绪，答完最后一门考卷，阖上笔盖，舒一气。

    走考场，三日如梦，周菡萏浑散架，步伐虚浮地回了学校。

    刚大，教学楼间，讲义书页纷飞，如降大雪，同学们在嘶喊，在跑，哨声尖叫声此起彼伏，大家泪，愤慨又动，难舍又解脱，却从未后悔，来过这一趟，走过这一程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考完第二天，生钟使然，周菡萏起了个大早，想找些事，却不再有绪，曾经期盼无数遍的场景，却是意料之外的怅然若失。

    洗漱过后，她上网一问，齐嘉佳和吴恙居然也是。

    于是三人相约聚餐，唱了歌，喝了啤酒，大快朵颐。

    这是他们的考后自由疯狂的一聚，也是为吴恙鼓舞打气的一聚，十多天后，他还要再赶赴另一个小战场，摘属于自己的真正的胜利勋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