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定会……担心，而且我还和你在一起，所以他可能会……嗯……来看看我们的……行况？能听明白吗？就是为了能让他不要跑掉。”

    纪川看着前努力组织语言，略显笨拙的男人，笑意直达底：“明白的明白的，不过为什么一定要报给你的领导？不能直接找这边当地的警察吗？”

    艾凡边抬手示意前面有一个小阶梯，边解释：“我来之前就查过了，这边的警力资源不大好，我也直觉这件事不简单，应该不只是一起普通的命案。”

    纪川发现只要谈起工作上的事，艾凡的用词总是要准确当些，什么“警力”、什么“命案”，一听就知是提前过不少功课的，而这所有的努力，都仅仅是为了让一个都不知存不存在的梦中人能够听明白。

    只要一想到这些，纪川就觉得自己在异国他乡快要灯枯油尽的能量再次充盈起来，起码边还有个真心为他的人。

    只是纪川的心还没放多久就再次提起来了，并且这一次提得比他先前自己一个人时还要。

    当晚，两人各有持，都不希望对方熬夜，协商了好一会儿才敲定艾凡前半夜、纪川后半夜的守夜制度。

    但其实艾凡本没有中途把纪川叫起来的打算，想着让他就这么睡一整晚，谁知他的纪川竟然自己醒了。

    睁开后，纪川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心脏，直到把男人赶到床上才缓过神来细细回想。

    刚刚在梦里他好像又看见了，漫天都是纯白的羽，像是一层与世隔绝的屏障，隐约能看见后面有个人……

    等第二天早上艾凡的手机响了，应该是同事打来的，说午三到。

    困得不行的纪川一个仰躺便打算再补补觉，可艾凡接来的话却让他瞬间清醒了。

    起初睡得迷迷糊糊的艾凡开说得还是法兰语，半天没有得到回应后，才记起来自己边是纪川。

    “是窗帘效果太好了吗？”

    纪川躺在他边睛都合上大半了：“嗯？什么意思……”

    “就是……窗帘啊，屋里很黑。”

    “我刚刚把窗帘打开了啊……打开……”

    话还没说完，纪川自己就先愣住了，他猛地从床上撑起来看艾凡，发现男人的睛依旧是睁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