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，萧栖立刻朝他说：“你也可以选择不。”“不，我不会被他看来的。”林虎忍不住扬了声音，“是要让他来这里吗？”

    萧栖收回嬉笑的表站直，“对，理由想好了吗？”西斯延跟着直腰，“你现在一副贼心虚的表，是人就看得不对劲。”

    “我——”

    “林虎？！”远传来胡小亮气正腔圆的喊声，“林虎你在哪？”

    林虎原本反驳西斯延的气势顿时短了一大截，他慌张地看向面前的两位大人，只得到几鼓励的拍肩，西斯延又指向之前他们藏的树，随即于双双消失在黑暗当中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在这。”眨间四又只剩林猫儿一个，他小声回应着，恍惚觉得刚才不会是他在梦吧，林虎使劲晃晃脑袋，步伐僵地转向胡小亮的所在地走去。

    就在林虎的背后，影西斯延碧绿的瞳孔倒映着冷幽的月光，“你既然已经惊动猫儿想要让他帮忙了，之后为什么又要跟他说可以可以不？”

    “我十五岁的时候别说骗个小孩了，把他全家卖了都没问题。”萧栖在草丛中蹲，取过枪袋快速地组装狙击枪，“我也想让他卖别人全家，但至少得看看有没有那个潜质。”

    西斯延蹙眉问：“看什么来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跟他说也可以不，意思是如果他不想背叛和胡小亮的友，或者觉得殃及无辜不好，那就可以不；但如果他觉得杀吴寻更重要，中间可以不择手段，那就去。这两价值观念难分对错，看他如何选，日后就往哪方面教导他。”

    “只不过……”

    “只不过他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，他以为你是怕他馅或者完不成才说的可以不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代表要么我们两个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远远大于其他，要么就是他的坏心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多上不少。” 萧栖停顿一个呼的时间，装好瞄准镜，勾扶住枪柄，“对于他来说，有些薄小心机，外表可切开黑，比变成正直善良傻小伙要让人放心得多……”

    ※

    凌晨四时左右，医疗又送过来一波伤员，战场上的实际受伤量早已远远大于丁一杰所接收的病人数目，能被千里迢迢运过来的，都是看上去还有救的，更多的人都已经被放弃。

    无数的人着被抓被啃咬的伤，走到队伍最前方，用躯竖起障碍掩护后方还未受伤的战友，再等丧尸化的时间一过，掉过与原本的敌人一起，攻击他们曾经用生命保护过的队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