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我们是百洲的士。”

    洪琛琛那边已经去了，胡绥朝周围看了一，山林寂静，隐约还能听见浮溪的声，除此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房间十分低矮黑暗，只有一扇小小的窗。一个发全白的老太太闻声从床上坐了起来，摸索着找到床的拐杖，问：“你们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士，我们是士。”胡绥认真地看了看那老太太，发现那老太太是个盲人，气倒还好，不像是被附的样。

    “老，您好。”洪琛琛说，“我们路过这里，来看看。您一个人住么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，我还有个闺女，英？”老太太朗声叫。

    但是却不见有人答应，老太太又叫了两声，还是没人应：“这丫，跑哪去了……”

    胡绥认真看了看房间的摆设，桌上也只有一副碗筷，倒是那床用木条搭起来的架上，挂着几件年轻女人的衣服，旁边地上铺着茅草，很像是一个有人躺过。

    “我们这都多少年没来过人了，”老太太说着便了床，她虽然看不见，穿鞋倒很快，说：“你们说你们是士，可是那前什么洲上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对，我们就是百洲的，您听说过？”

    “何止听说过，还见过呢，以前我男人活着的时候，说在外那的上游见过，好多年轻的后生在那洗衣服呢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大概太久没见人了，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，但又兴奋的很，讲起话来滔滔不绝，原来这老太太年轻的时候，丈夫犯了事，她便跟着丈夫躲这山里，前些年偶尔还会去一趟，后来丈夫死了，她的得病瞎了，便再也没有过山，已经有七八年了，好在她有一个女儿，如今而已大了，在照顾她。

    “她平时都在家的，如今也不知到哪里去了？”

    房间里没什么东西，且有一很难闻的味，俩人没在里多呆便来了。老太太又喊了几声“英”，说：“跑哪去了……”

    胡绥走到那坟跟前看了看，戳了一洪琛琛的胳膊：“你看。”

    洪琛琛扭一看，那坟前立着一块碑，不大像正常的墓碑，更像是一块扁平的石，上的字已经快要看不清了，但隐约可以分辨几个字，写着“赵英”两个字。

    洪琛琛一惊，就听胡绥笑着问那老太太：“婆婆，您女儿是叫赵英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？”

    胡绥说：“我看见这地上写了这个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