撞。

    唯一的担忧，就是不知李成蹊能不能修炼成仙，他又能不能修炼成仙，要是不能，那可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大概日有所思，夜有所梦，胡绥晚上竟然梦见李成蹊老了。

    那时候他和李成蹊已经在一起一百多年，丹耗尽之后，李成蹊迅速苍老，他见证了李成蹊的第一白发，第一皱纹，掉来的第一颗牙。李成蹊已经成了一个老，白的发，满脸皱纹，因为答应过他，即便老了也不会学他夫偷偷离开，所以一直在他边。

    李成蹊去世，是在某一年的冬天，百洲上的梅，开的很好。

    “这洲上的梅，都是我的，”李成蹊躺在他怀里，目光幽幽，看着窗外梅，“因为你当初说……”

    当年的胡卿九说：“要是多一，到了雪天，满洲都是梅，那才不负百洲的盛名呢。”他说的时候，那神，仿佛已经看到了梅满洲的景。

    他一年一，想着他们再相遇，满洲都是梅，后来有一年冬天，他好像很突然地发现，百洲开满了梅，到都是梅香气，却不见胡卿九。

    好在最后结果还算圆满，他为胡卿九栽的满洲梅，胡卿九后来都看到了，他在人世的最后一气，是在这梅香气里，在人怀里。

    胡绥在夜半时分醒过来，心里慌的很，可能那梦太真实，以至于他很久都回不过神来。

    不过他也不是难过，就是空空的，很迷茫。他睁着睛缓了好一会，忽然爬起来，去敲响了李成蹊的门。

    “李成蹊，李成蹊。”

    他叫。

    房间亮了起来，不一会就听李成蹊说：“来吧。”

    他推门去，就看见李成蹊在榻上坐着，脸上有些困意，大半夜被他叫醒，竟然也没生气，反而笑着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胡绥走过去，红着脸说：“我能在你这睡么？”

    他说完不等李成蹊回答，就抢先一步钻到了他的被窝里，然后搂住了李成蹊的腰。

    李成蹊一僵，他受到他绷的，还有他上的温度。

    胡绥说：“赶睡觉啦。”

    李成蹊就又了灯，躺了来。

    胡绥躺在李成蹊怀里，听着他鼓动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