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过了多久，牧归崖突然哎了声，笑：“瞧我这记，竟把另一桩大事忘了。”

    白芷嗯了声，又唏嘘：“这理我何曾不知？哪里就担心了。不过吾伤其类，有而发。”

    若在中原之地，如今早就有人成群结队门踏青，文雅些的还起个诗社，读书写字谈诗论画什么的，青年男女也正大光明的见个面，说

    白芷将这两个字在嘴里，慢慢念了两遍，：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所以不他们承不承认，唐党掌控朝堂局势六十余载是个不争的事实。

    过了许久，才缓缓：“不过人心二字罢了。”

    牧归崖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，又因在其中，格外些，不禁沉默来。

    就听牧归崖笑：“见天气渐，本地倒不好游，便组织一场球赛，军民同乐，你也来吧！”

    白芷眨眨，不自觉笑声来，问：“什么事也值得你这样一惊一乍的？”

    若真让杜笙了阁，说不得就又是一个三十载！一门两阁老，何等荣耀，上去容易来难，有自己心腹和团的太会允许这事发生吗？

    无论之前你如何为他们鞠躬尽瘁，死而后已，将这满腔血洒满神州大地，甚至掏心来表忠诚，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本分之事。

    都说一朝天一朝臣，如今几家人有风光，一来确实代代有能人，叫人便是嫉妒的双目充血也无可奈何；二来也是圣人念旧。可如今太也大婚了，当今还能亲政多少年呢？等新帝登基，唐党还能有今日风光吗？

    本就是个该被着的大家闺秀，前些年因战祸之故，过得苦些也就罢了。可如今战火已然平息，没理再叫她这么劳。

    正巧西望府也刚从战中脱来，急需什么平复百姓绷的心，他便一力主，当即拍板决定举办球大赛。

    牧归崖见了，不免安几句：“天没有不散之筵席，满则溢，月盈则亏，激勇退也未必是坏事。你我几家固，便是无人在阁，谁也不敢轻视，圣人也是不敢妄动的。你白家满门忠烈，二哥也是谨慎之人，便是为了面上好看，任谁登基也只有厚待的理，你不必担忧。”

    因说的是朝堂之事，气氛不免沉重些，两人一时无话，静静坐着吃茶。

朝堂半边江山，翻云覆雨只在顷刻之间，可若再往前数五十年，这些人都可被归为唐党，带之人便是唐芽唐阁老，如今圣人之师。

    白芷也觉得不大可能，神难免有些落寞。

    所以，杜笙阁一事，当真玄而又玄。

    在他去世之后五年，弟杜文顺利阁，执掌朝政将近三十载，直到数年前才因病退隐了。牧家的牧清寒当年在太尉的位上一坐三十又六年，执掌军机，两个儿也十分争气……两家一文一武，几乎遮天！

    牧归崖知这是个骄傲的姑娘，若明说只怕不妥，每每得闲了，也十分心疼，便绞尽脑的琢磨，怎么才能找些乐来与她排解……

    大禄人颇好玩乐，样翻新，除了每年固定的节日之外，百姓也多结伴城游玩，还起各式各样的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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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真最是无帝王家。

    用到你的时候，往死里使唤，但凡况不那么急了，便又开始防着你，你算计我，我算计你，明枪暗箭何苦来哉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