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哩是哩，郡主说的话断不会作假。旁的不说，会写字了，家常记账也利索呢！”

    原本照她的意思，是将快递系统完全独立于朝廷之外，因为凡事但凡跟官方打了，就再也没有单纯可言，各方面不免束手束脚，最终也又被卷政治斗争漩涡的可能……

    白芷听了，却有些迟疑。

    “呸！”那脸黑黄的妇人啐了一，指着他的鼻，没好气：“瞧瞧这说的是人话么？当真应了郡主她老人家那句话，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灯，男人读书一辈，考不上的多着呢！多少人读到发白了，连个秀才也不是！还不是妻儿辛苦活养活？我们何曾说过什么！偏你事多！”

，未必就不如男人有学问！”

    白芷尚且不知外已经群汹涌，更不知引了多少人的辛酸过往来，只因着快递和书院两件事忙的脚不沾地。

    白芷快递几个月了，还从未像现在这样听他正经八百的说，不禁又惊又喜，“我只当你不在意的，却不曾想你看得这般透彻。”

    听白芷说了顾虑之后，牧归崖沉片刻，：“你说的在理，但也不必因噎废。你也是知的，此地地广人稀，鲜有人烟，纵使官防守，不免多有疏漏。且中原之地自有朝廷耳目，你我也手不得，左不过在西望府这沿途一带罢了。回若无事便罢，即

    牧归崖也知她着急，就先将预备修路的民夫调来一批，赶着将书院起了。

    “就是，难不成天读书人都是考状元的料么？却哪里有这许多状元与你！”

    她得十分壮实，大约是常年劳作的缘故，胳膊甚是壮，脸上甚至还有一疤痕，此时睛一瞪，便如那话本上提及的大虫，甚是可怖，那男人一见就怂了半截，当即支吾起来，憋了半晌才哼唧：“我，我说的不对么？你们这么大年纪了，还能记得住么？再说了，女人读书识字又有什么用，也不能考状元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自然，回咱们也叫闺女来学，日后没准儿还能嫁个好人家哩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就将白芷拉到他上坐，不不慢：“我想着，回路修好了，便每隔一百里设一站，明面上还是车接之所，便如那驿站一般，照着你的法事接。而暗地里，也要安排人手注意各方面动静，同官府斥候一明一暗，你以为如何？”

    又说：“你说的那快递，我也时常琢磨，若只是信件，用猛禽传递也就罢了，总归轻便。可等日后众人解了相思之苦，不免都想更一步，譬如说这寄个家去，那送特产心回来。那些件都颇有重量，鸟儿如何担负得起？总要用跑大分段接的。”

    刚开始说话的男人自知不敌，早已找了个空，脚底抹油溜了，剩众人都不敢吱声，任凭那些女人闹哄……

    牧归崖就笑，说：“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？此举若成，乃是造福天的壮举，我虽要免除贪功之嫌，不好贸然手，可每每瞧见你忙活，也总想替你分担一二，只时机不到罢了。”

    就算她养了成百上千的鹰，说到底也不过能传递书信文件罢了，远远不能满足最普遍的需求。之所以这么着急修路，可不就是为了填补快递网络的空白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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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若真的聒噪起来，一个女人便已不可小觑，而当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凑在一起，堪称天无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