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担心，你想想，”女人给她发，“要是到了那天咱们不想忍，最差不过，我还在外上班，你呢，不是说还可以回原学校去教书？我们到时候还可以相约一起坐着公车去给Hermes保养啊。”

    “得了吧，我倒是觉得那些都是底层男人，或者底层刚刚发迹的男人来的事，”季太回她，“要对咱季总和林总有信心，他们都是三代以上富贵孙，面人。”

    彼岸的女人又给她发，“我刚刚才看见昨天是你生日。生日快乐啊。我觉得呢，人生在于验，而不在于永久的占有。百年后，谁不是一把飞灰？”

    “而且据我对真权贵的有限接和理解，他们就算打发人，都很注意面的。”

应该都是蹭度吧？”碧荷发，“季总不是那人啦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真·权贵？

    “谁能保证以后的事呢，对不对？以后会不会失手，谁又知？”女人回，“但是我们现在开心就行了啊。我对季念唯一的要求，就是“个人吧”，如有那天，好好说话，好聚好散。大家还是面人呢。”

    “难说，”碧荷想了想，又笑着打字，“变了心的男人不如狗，你看网上，找了小三就要对前妻和孩赶尽杀绝的都不少呢。”

    “孩，给妈带吧，”那边发过来的文字，又一快淡然的味，“你看妈多喜孩？说不定给她带，比我自己带还呢。”

    碧荷了，以为然，就当黄粱梦一场——

    碧荷叹了一气，开始在手机上打字，“听你这么一说，我突然对生活充满了信心。”

    “应该就是蹭度，”女人发了过来，“林总也不是这样的人呢，他们的环境就是这样的，他不撩人，人也要撩他，关键还是要自我理。”

    不po照片，也是混圈的自我修养来着。她懂。

    自我理不了呢，碧荷刚想问。没想到女人又发了过来，

    “那孩呢，”   碧荷默了半天，又发，“孩怎么办，我就是担心孩。其实我自己倒是无所谓。”

    碧荷一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只是没想到小季总那么注意肖像权——碧荷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又想，可是他的照片早就全网飞了，他哪里还有什么肖像权？

    “你看，像咱们林总季总这样的极品男人，多少女人想试用一把？我们现在还有所有权，也不亏嘛。这辈已经赚啦。”

    “别啊这太丢人了，”这个场景太尴尬了，她简直不能想，“那时候我们哪里还背得起Hermes？我宁愿全放二手市场给卖了，卖了好歹还能换钱。还是背回布包好了。”

    她现在也了见识，知一山更比一山。

    这几个字像有什么力，引了碧荷的视线，久久不能挪开。

    她收了手机站了起来，正想回去找里面那个“富贵孙面人”“她的所有别人的试用装”，又看见屏幕亮了一，一条微信弹，“哎呀刚刚的照片撤回不了啦，碧荷你别发给别人，有人不喜被拍照片。”

    最多不过回去教书。

    “你看当初爸和Vicky的事，办得多面？”女人还在发，“虽然不在，可还是和平分手，见面还是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知啦。”碧荷回了一句，“你放心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不开心，要享受人生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，开心一，”女人给她发，“什么时候再回国？又约着一起喝茶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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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是无所谓了，碧荷想，林致远这方面有前科——他哪天再一次要突然离开，她大约也一不吃惊。

    碧荷看着手机。抿嘴。

    “好主意。”那边很快回，“我们到时候记得把首饰都带走，好像还值不少钱。还有那几块表，卖了够吃一辈了，他倆不至于这么绝吧？”

    到底什么样的人，才敢把这几个字往自己上贴呢？

    这她倒是同受。

    “也是，”

    这思路好像也不错。碧荷笑了，她又发，“可是我不想给别人试用欸。”

    习惯了。

    “我也不想，”隔了很久，那边回，“可是如果变化来了，我们只能接受变化。就像是破茧成蝶啊，涅槃而生什么的。毕竟人生不如意之事，十之八九。如意了，才是侥幸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也是。”碧荷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