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瞭看弟弟战战兢兢的模样，觉得好笑：“也没必要住院啊，开药就行了。”说着要坐起，试了试却发现胳膊没力气，复又躺回去：“诶我再躺会儿，怎么觉那么累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小。”周瞭笑笑，“明明那么受女生迎，怎么不去找个女朋友，自己在那胡思想呢。我就想着该晾晾你，等你找到女朋友了，不跟我犯蠢了，你自己想起自己说过的蠢话，大概都会恨不得给你老哥我封费你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当初被你吓着了，你不知你那模样，我是真的有懵，没问清楚是我的错。后来我去网上查了资料，觉得这事儿也并不是多严重，是啊，我自己的弟弟，还能不比那些在线医生了解？你看上去多好，很健康，是我想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计划赶不上变化，我提前收工了，之前又跟你说不回浣城，就脆来找你。”他说得很快，并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似的。

    “我从来没怪过你。”周瞭答，他看弟弟地站在床前，已经会将窗照来的光遮去一大半，却还是会低眉顺的怯懦模样，便有些不忍心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周瞭倦，不想多说话，便又摸了摸弟弟的，算是询问。

    也很疼，比通宵图后的疼还严重，周瞭大概知他这状况，酒没法代谢，确实会引发一些神经痛，好好休息就成，周望却一直守在他床边，那么肩宽的男孩儿，缩在椅上，这个晚上也不知怎么捱的。他伸手摸摸弟弟的脑袋：“我再躺会儿就好，你别担心。”

    周望不说话，继续看着他，周瞭在那直白的避无可避的目光，并不躲闪，他想过了，事实上想了很久，那是他的弟弟，那是小望，不发生什么，他都是这个世界上自己最重要的人，只消记得这个，就不会再有困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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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瞭猛地疼起来，他躺平了，环顾四周才发现这是间病房。怎么就跑到这儿来了？他试图回忆，结果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，想来跟自己喝了酒有关。

    周望，站起来，想了想却还是鼓起勇气问：“那你不怪我了？”

    “医生说你劳累过度，又喝了酒……”周望心虚地看着周瞭底那两个大的黑圈和他的满血丝，不消医生，谁都能看来他有多疲倦，前一晚的自己却只晓得虫上脑。

    “不是在电话里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来跟你过年啊。”

    周瞭第二天中午醒过来了，他觉得很累，浑都沉甸甸的，无意识地在床上翻了个，正正对上了趴在床边的弟弟的脸，周望半张脸埋在臂弯里，盹打的并不安稳，珠在底左右动。

    他躺了好一会儿，直到周望醒过来，抹了把脸发现哥哥醒着，脸迅速僵。

宾馆直奔医院。

    周望不敢看他：“哥你为什么要来？”

    周瞭摇摇：“我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周望没有动，只是抬起帘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你觉好儿没？”

    周望将脑袋凑近他的手掌里，靠在床上：“我签了一天的住院，你睡吧，我去给你买吃的。”他说完，也并不见起，还是靠在周瞭的枕边，有一没一地抬看周瞭。

    他坐起，拍拍床边，周望摇了摇，不愿意坐来，稍微有儿赌气似的继续笔直站着，只垂着脖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