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瞭能看来，十分受用地跟他谢：“这里很好，不用换了，我今天午就去上班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，午我得给你接风洗尘，明天再开工。”

    周瞭还要说什么，莫逸推了他的肩膀：“行了，就这么定了，周瞭你能来我已经够动了，以后多的是时间压榨你，不急这半天。”然后他看了看周瞭后一直罩着帽不吭声的周望：“你弟弟……”

    “哦他跟我一块儿来，准备也在K市找工作，刚刚毕业。”

    “那需不需要我帮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，他跟我专业方向不同，他自己能搞定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莫逸没有多想，觉得这屋虽然老旧，但宽敞，两兄弟住绰绰有余，便放心来。

    晚上他们俩从莫逸东的饭局上回到新屋，都有些浑浑噩噩的，24小时里一直在不停蹄地赶路，就算坐来脑里都在设想各各样的可能，神经绷，心俱疲。

    周瞭拿在小区对面超市买的巾牙刷，摆到空的卫生间里去，周望笨手笨脚地铺好了床单，旧式的牡丹印皱的，周瞭跪到床上去扯好。

    “哥。”周望大概是有受凉，了鼻说：“这么去能成吗？”

    周瞭的声音听上去很镇静，但他自己知，这也不过是装来的：“目前我能想到的路只有这个了，莫逸他跟我不是一个学校的，我大学的同学基本不认识他，要查的话，也许并不会很快查到这里来，我也不需要给他递资料，比去其他地方工作要保险。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周瞭转过，弟弟站在在他后，帽总算放了来，低着站在那，像棵孤零零的树。

    刚把事了解清楚的时候周瞭不是不想揍人，他又急又怕，手抖了半路，但是比起愤怒和责怪，在那几个小时里他脑里想的只有怎么保护小望，等这时候想起来该揍他，也早就没气力了。

    “从今天起你就别门了，走一步算一步。”他住被一边，抬手抖开：“来帮我装被芯。”

    周望走过去帮哥哥抓住填了被芯的被一角，哥哥填好一个他抓一个，直到整床松厚重的被好，周望抬手一抖，灯光飘起细小的尘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