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，把包嚼完咽，又夹一个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搬到那里去？我们之前住的那个旧屋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没有跟百里宣住在一起呢？你们看上去已经，我是说，那栋房里有你们的照片，你们在一起呀。”

    周望放筷，看着周瞭：“你问这些嘛？”

    他的哥哥立刻尴尬起来，二十多岁的人了，脸上竟然少年时候被他发现成人光碟时的表。

    “我就问一问。”

    周望手指着筷，他心里这么多年来的怨愤从未褪过，虽然心底又有些被挑起火来，但还是见不得哥哥在他对面局促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百里宣去国外录专辑，这两个月都不在，我工作范围在南城区，就租了那边的房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这样啊。”

    “毕竟以前住过，地方熟悉也正好空着……没别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我知了。”周瞭站起：“碗你放着我待会儿洗，时间不早了，你回去早休息。”

    周望了半天的手指从筷上收回来：“那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他走到客厅拎起提包，动作有些大，连脚步声都沉，不知在生谁的气。他觉得烦得要死，他本来不是这腻歪，有什么说什么，当年也能对着哥哥说：我想跟你睡。现在却变得窝了，不，也许这不叫窝，起码周瞭不是这么想的，这是理智、成熟，或者说悬崖勒？

    是啊，四年前周瞭将缰绳勒他的，生生让他俩的脚步都停在了悬崖边。

    可是谁都不知，去也许粉碎骨，留在岸上却未必就是安稳的。

    周望拉开门，顿了顿，回过问周瞭：“哥，我该不该从那搬去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不愿意看我住在那里？我说实话，我就是想住那屋，我觉得最开心的日就是在那旧屋里度过的，我舍不得，一回国就搬去了，我撒谎了，我还没忘净，但是你得给我时间，四年不够的。”

    周瞭站在那，一时间被激的心脏冲撞得不会动作。

    四年不够，是啊，他也觉得四年不够。周瞭想。

    “你要是不愿意看我住那儿，我就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