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王所赠，又因为那时我不顺着他的心，就当着我的面将这块玉抢去摔了个粉碎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有一日先帝罚英王抄大字，英王当时被先帝打的浑是伤，就那样……”凌霄想起当日的不堪忍不住也哑了嗓，那时他无品无级，任由褚奕峰被欺凌也不能给他讨回一个公……凌霄顿了，继续，“就是那样，慧王竟诓骗了英王，将他好容易写的大字撕碎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那年张继哗变，英王主动请缨，那时……英王才十七岁……没有人同意皇孙征，慧王却费劲心机诱劝先帝准奏，到最后居然只给了英王一个骠骑将军的职位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凌霄慢慢的说着幼时的那些小事，说着这些年压在他心的一毒刺，褚奕峰却撑不住伏在地上将脸埋在了手臂中哭了来，别人也许以为褚奕峰是想起以前的事来委屈的哭，只有凌霄明白，褚奕峰是在心疼凌霄居然将自己受的委屈全记了。

    一桩桩，一件件，褚奕峰这些年受的每一分苦楚都牢牢的记在了凌霄心里，不曾提起，但从不忘记，只是提醒着他，一招不能错，一步不能行错，如履薄冰的扶着褚奕峰的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位。

    凌霄平稳的声调有力，能让人彻底的信服，皇后听了也禁不住扑簌簌的落泪，正要说什么时凌霄打断：“我知，姨母定要说这都是小事，不至于到今日兵戎相见的地步……”

    凌霄拿过近侍帮着拿着的一个布袋，从里面慢慢掏一个个纸包，药瓶，一边将那些东西一件件放在地毯上，一边淡淡：“姨母莫要害怕，这些……都是毒药，从英王封王那日开始就没有断过，每每慧王托探捎了来我就扣了放在一起，到今天……一共有毒药一百余包。”

    凌霄抬起看着皇后，哑声：“若不是万事小心，英王已经死了一百次……姨母，英王躲过了一百次，谁知会不会躲过一次呢？到底是谁在残害手足？”

    皇后看着一地的毒药说不话来，侧过将用帕捂着脸哽咽，闻言起走榻来，褚奕峰直起看着皇后，皇后走来拥住褚奕峰放声大哭起来：“我的儿……是娘不好……娘是瞎……”

    褚奕峰伏在皇后怀里哽咽，这些事他现在知了也并不觉得委屈，只是听着凌霄慢慢说来，更觉两个人一路走来的不易，皇后搂着褚奕峰大哭不止，不知过了多时间两人才堪堪平复。

    皇后将松散的发挽起，拭了拭角的泪珠，哽咽：“自先帝登基……我没有一日是顺遂的，峰儿……娘知你受了委屈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