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。

    刘缯帛，“那倒不远，你对南城怕是不熟，我送你过去罢。”

    苏诲有些迟疑，“那岂不是误了你的事？”

    刘缯帛摇，“我本就要去南市。”

    他手中是个鼓鼓的布包，苏诲知他要去贩卖刘母的绣品，顾及他脸面，也不再提。

    二人默默走了一路，苏诲忽然，“你救我……仅仅是因为我送过你书？你家里也不宽裕，多养一个人，你们肯定更为艰难。不说你要温书，你弟弟也在的时候，多了我，怕是要少吃好几顿菜吧？”

    刘缯帛低走路，并不看他，“不说你帮过我，就是不相识之人昏厥在上，我也不能见死不救……”

    他抬瞥了苏诲，后者抿着嘴，不知在想些什么，“何况，以前我便听说过你，听闻你的书画都很是一时之选，后来得你赠书，见了其中批注，更觉得你才学非凡。”

    “够了，”苏诲煞白着脸冷笑，“前尘影事，何必再提？世人看我一，也不过因为我自博陵苏氏，如今我苏氏一族早已一败涂地，我连国学的门怕都再不去，还谈什么一时之选？”

    他气不善，换了旁人肯定得立时翻脸，苏诲自己说完都有些后悔，又拉不脸面，只好在心里暗恨自己的公哥脾气。

    刘缯帛看他一张小脸憋得通红，原先隐隐的不快却也尽数消了，停脚步认真，“你便是你，与苏氏并无系。不苏氏如何，我都觉得无论诗词书画，你都称得上这个‘一时之选’。”

    他定定地看过来，苏诲不由别开视线，顾左右而言他，“科举之事，我还需思量。当务之急却是如何开源节，总不能一直这么捉襟见肘地过日罢？”

    见他步履轻快了些，显是心大好，刘缯帛不由自主地跟着一笑，笑得竟有几分憨傻。

    苏诲见他不回话，忍不住白他一，“也罢，待我借到银两，再付了你房钱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便冲刘缯帛拱了拱手，往安义坊去了。

    母亲所说那一等丫鬟如今嫁了粮商，日过的也还算殷实，一见苏诲便禁不住拉着他的袖，嘤嘤啜泣起来。

    “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