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大多士族门阀也不把他们视作士族正统。于是三省宰相，竟只有赵熙一人自士族。”

    同样是说话，刘缯帛往往开门见山，单刀直，而苏诲常常会拐弯抹角地自言自语好一阵，才会透只字片语。刘缯帛知晓苏诲自世家，心机见识均远胜于己，故而也不着急，只静静地看他。

    “然而此消彼，难圣上就愿意看着勋贵外戚坐大么？我想也未必，士族元气大伤，暂且无法与勋贵们抗衡，皇上便只有两条路……”苏诲对刘缯帛狡黠一笑，“刘兄，你的机缘怕是到了。”

    顾秉的先例在前，皇上对寒门的倚赖抬举已然天皆知，此番广开科举怕也是为了简寒门弟。

    刘缯帛蹙眉，“寒门弟……说是寒门，大多也自豪绅大富之家，至少也请的起西席，我与他们比，哪里还有半分胜算？”

    苏诲摇，“你啊，就是顾虑太多，你好歹还有些朋友与你一益，反观顾相，当年独自闷在山上苦读，最终不还是中了二甲？错过明年的闱，你怕是还要再等两年，机不可失。”

    刘缯帛还在犹豫，苏诲又，“家中已不缺银钱，何况还有你母亲，至于绮罗，可以继续由我教导。男汉大丈夫，儿女心这么重，他日如何成得大事？”

    “苏诲此言不错。”刘母掀开门帘走了来，也不知听了多久。

    “阿娘。”刘缯帛起，苏诲也行礼致意。

    刘母对他二人温婉一笑，“科举此事，就算不中，也算是个阅历。人生在世，何必得失心过重？苏诲，你才学远胜我儿，更可场一试。”

    苏诲抿笑笑，并不搭话，刘缯帛知他心结，岔开话题，“既然阿娘允了，我便自不量力了，家中还望阿娘持。”

    刘母宽地看看他二人，转去给他们炖鱼汤了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见刘母走远，苏诲蹙眉，“那你决定去安还是洛京？”

    刘缯帛有些讶异，“有何差别么？”

    苏诲瞥他，“都是要当官骑的人了，怎么如此鲁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