渭城和许本昌有关的卷宗，当年的真相就会大白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本官这就去。”杜云一收袖，端几分洛安城一城之首的气度来，他向外走了两步，又扭过，“那你说的还有一个问题，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图柏眉一挑，“既然你这么想知，我就当你先欠着早上的饭钱。”他理了理捕快袍的领，给他了一个‘图哥哥就是这么好说话’的表，“我们发现从我知晓香香这件事后就一直有人在跟踪我和千梵。”

    闻言，杜云一惊，“谁？抓到了吗，手了吗，受伤了吗？”

    因为最后这一句话，图柏在心里把杜云欠的账一笔两清了，“没有，一直晾着。大人，如果香香的意外并非意外，你觉得就凭一只没有实的鬼就能光天化日杀人报仇，搅的整座城彻夜不敢烛吗。”

    杜云瞳孔缩了，“你是说，有人在帮它，不，是有人纵这只鬼杀人复仇？”

    图柏不置可否，盯着地牢蜿蜒昏暗的过，双手环住手臂，“控这只鬼的人，应该是他的亲属或者人，至亲至信的人，他曾多次向衙门追要结果，请求查明真相，但由于某些原因不得其清白。人世得不到，故而才选择鬼，韬光养晦七年，直到有能力复仇，才重新现在世上。这个人郁、沉默、低调，冰冷。”

    杜云一挥袖，提起正事，他又变成正义凛然的民如的父母官，“如果真有这样的人，那香香和小石的死与他逃不掉关系，本官这就去命令，全城搜索这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师爷和杜云先后离开地牢，昏暗的牢狱里黯淡的油盏无风跃，土墙上倒映上大片黑漆漆的影。

    图柏站在车夫的牢前问了几个问题，得到的回答依旧是如证词所写——‘他不是故意的，货突然受了惊’，‘他已经尽力拉住车了’等等。

    车夫是个瘪瘦小的中年人，脸上沟壑纵横，一双睛从壑凹陷的五官中躲躲闪闪的光，他畏缩趴在牢前，和图柏隔着一间木栅门，又惊又怕的喊，“大人，我都说了，真的是突然受惊了，您帮我求求知府大人，不要判小人死罪，小人家中还有三岁小儿要养，怎么可能故意杀人。”

    图柏单膝蹲来，摸着陈年积的木栅门，说，“你车上拉的这批木材值不少钱吧？量多的。”

    车夫一愣，连忙，“值大钱了，都是珍贵木材，很不常见。小人一家就靠送这趟木材维持生计了，东家大方，还先给了定金。老爷，您可千万要帮小人说说话，小人不能死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