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我去教训了他，可那群蠢丫却说我太脏了，不和我玩。”

    “等以后我也要生个闺女，给她穿裙，梳辫，吃桂糯，唔，就是那很甜的东西，他们说丫都吃，可我没吃过。对，我还可以教她打架，打疯狗和大乞丐。”

    稻草蓬里的兔拿瞥了她，她又瘦又小，扁扁，脸上一坨黑漆漆的污渍，发短茬糟糟在脑袋上盘成了窝。

    她也就这么大，正是崽的年纪，生不了崽，“穿新裙梳辫吃桂糯的闺女不会和狗打架，她们不这些。”

    “那她们什么？”

    兔用耳朵思考了，“弹琴、学字、绣。”

    小孩吃惊，“弹琴学字绣能从其他乞丐那里抢地盘？能从野狗嘴里摸吃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能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不能，学它娘的甚么？”

    图柏那时也只是只年纪不大的兔，懂得也不多，听她这么问，晃着尾想了想，想不个二三五，只好咩咩说，“她们有爹娘，不会吃不饱饭。”

    小孩直眉楞听着他这句话，寞寞笑了笑，涩的‘哦’了一声，缩稻草堆中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图柏歪着脑袋看着她细瘦的肩膀和后背，中飞快掠过浮光经年，一幕幕画面在他底掠过，带着来自记忆的浮上他的眸，朦胧中，细瘦的肩膀、舒展，上糟糟的小窝也盘成了大窝，小孩从稻草堆中苏醒，转过脸时，依旧是图柏看了十多年都未变的倔、执拗、狡猾和不易发现的落寞。

    “她能生来像香香这样好看的丫吗？”图柏心想，手指撑着侧脸，睑发红，“就是生了也跟她一样疯了吧唧。”

    他微微闭着，疼和记忆席卷脑袋，每一次疼裂之前，这段仅存在他记忆中的往事就会现在他的脑海里，一边回忆，一边疼的生不如死。

    他的病让他有多疼痛难忍，这段回忆就让他有多少肝寸断。

    从墓地回来时，杜云派去捕快已经将洛安半个城都摸查了一遍，愣是没发现车夫中的黑衣人、木寂真人说的那个人半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