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？”

    图柏松开手，转走到窗边，上窗台坐，曲起一条，将搁在膝盖上，不想去看他，声音却有哑，“你想瞒我多久？几十年的功力说不要就不要了，禅师倒是大方。”

    图柏还记得鬼那一夜，他上璀璨耀的佛光，记得他细雨朦胧中翻飞的裟衣，记得他在山间惊鸿一跃的姿，可现在他就这么放弃了，从此刀光剑影之前只能躲避让开，只能站在人后受人保护，这觉会不难受吗。

    银的月光照图柏中，浅的瞳仁像湖一般澄澈，幽的藏着难捱的心事，千梵走到他边，“没有说不要就不要，只是贫僧觉得用无意修得的修为换你、换你我的小兔很值得。”

    图柏咬牙关，“可我心里不痛快。”

    千梵伸手摸向他的脑袋，“当时你从祠堂里的暗去时，说，如果我是你，一定会和你同样的选择。如今这事放在你上，我信你也会甘之如饴。”

    要是这事放在图柏上，他相信就是自己用命来换，也定会答应的，可现在他心疼，难受。

    他宁愿自己为别人赴汤蹈火，甚至豁去命，却看不得别人为他损伤一丝一毫。他是一个爷们，就算缺胳膊断，肩膀也能扛起大山大河。

    况且，他怎么忍心让千梵替他去受罪，任何人都好，可唯独这个人最让他心疼。

    千梵收起笑意，把图柏的掰过来，他和自己对视，“你记住，别人一星半的意你都不能欠，唯独我，你就是欠了我一条命，也是可以的。你欠任何人的，都要用很大的代价甚至一辈去还，唯独我不需要，我能给你的，都是你理所应当得到的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重重敲在图柏的心上，余音不绝，悱恻不断，图柏觉自己的心里像是了一壶酒，郁的醇香温的过他的四肢百骸。

    他角有发红，忍着说，“可我只是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你，阿图。”在他不知想说什么的时候，山月禅师随即丢了一句惊雷。

    图柏被这句突如起来暴简单的告白给懵了，心里的那壶酒被‘咣当’打碎，火顿时烧上了他的脸，他面红耳赤，手足无措，“你怎么、怎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还继续说吗？”千梵莞尔一笑，伸手从他膝盖穿过，另一只搂住他的腰，借图柏的姿势，把他公主抱了起来，“别上那么，以后你掉去了，我抓不住你。”

    将大兔放到了床上，看他百年不遇的害起臊，觉得有趣，低将图柏的堵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