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沛转脸看她：“到我后面坐。”

    秦书把手给他，这才移到驾驶座后面的位置。

    收了电话，她拿上包离开。

    她说：“我就怕到时候因为一个项目，伤了我们的。你也知方慕和对我来说，跟家人无异，你现在也是我的家人，你说...”

    秦书知，妈妈是真的生气了。

    秦妈用力握着咖啡杯：“就是说，你不打算回公司了？”

    方慕和：“没调侃，我是真的替你兴，那个妈生你气了，你还不是还有个妈么？我这个妈支持你。”

    韩沛微怔，“专程回家拿了袜？”

    到了汽车前，没绕到他那边，直接打开副驾驶那侧的门坐上后排。

    秦妈克制着自己没说话，把杯里的咖啡一小一小喝去，“改天我们有空再聊，我回公司还要开会。”

    她叹气：“我想你赢，也想方慕和赢。”

    韩沛笑，伸手：“过来。”

    她鼓足勇气：“我现在就想照自己的心意过一回自己，不想顺着你们给我规划好的既定人生模式来，那样我觉我是替别人过人生。不是大人还是小人生，各有各的彩，只要认真了，不是千年雪莲还是路边，一样让人着迷。”

    秦书抱着副驾驶的椅背，故意：“不能，咱们现在要保持距离。”

    韩沛拇指蹭着她的脸颊：“以后不遇到什么，别互相埋怨，及时说来。”

    咖啡馆窗外，秦书看到了韩沛的车，“先不聊了，韩沛来接我了。”

    秦书：“嗯。”然后把脚抬：“看一。”

因为贺竞南那事，心里总觉得愧疚韩沛，她就一个脑决定离职，想让韩沛兴，在上那是她一次这么无原则的妥协了。

    方慕和：“我觉得韩沛应该会理解你。”

    秦书心

    秦书把事前前后后都跟妈妈说了，包括贺竞南那段。

    秦书：“适应，但这回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行了，别调侃我了。”秦书没心跟他斗嘴。

    她说：“其实我最喜的还是投行的工作，不是因为贺竞南，是受我哥影响，后来我觉得项目成了后有成就。我不擅理，也不擅与人打，我享受那可以专注投某件事的快乐，我不喜应酬，不喜盘算生意场的错综复杂，我知我没志向的。”

    韩沛看着她：“你们这行的，这个项目是合作方，个项目就可能是对立方，你还没适应？”

    方慕和笑：“啧，你有勇气跟你妈妈说不，让我刮目相看，不错。”

    沉默片刻，秦书：“之前我怕你们失望，你们说什么，我就听什么，昨晚的一些话倒是提醒了我，自己最好的自己，别为了任何人改变最初的自己。”

    韩沛还没来，秦书又续了一杯咖啡。

    秦书想了想：“等项目结束我再找他说这事，现在要说，他还以为我拿这个要挟他在项目上让着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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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心里烦躁的慌，她给方慕和打了电话，把况跟他说了说。

    望着妈妈离开的背影，她很久都没回过神。

    秦书发愁：“我还没跟韩沛说，我不想到他那边工作，我是真的理不来，也不想学，不兴趣，要是他介意我现在的工作，我换一家投行。”

    又是久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