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家人到底不一样，更别说钟阙心狠手辣，说把你埋了就把你埋了，绝不会少一捧土。

    今天是席老爷寿，大家都不想闹僵，颜生说和几句，席林就哼哼唧唧的走了，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。

    “最近过的好吗？”钟阙弹了烟灰，轻轻问她。

    “前阵有忙，”颜生说：“现在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颜颜，”钟阙看着她，说：“非要这么跟我说话吗？”

    颜生垂睫，没再回答。

    “你啊，”他倒没步步，靠在椅背上轻笑：“还是那个别扭脾气。”

    他们彼此沉默的时间太久，反而没时间说话，楼大厅的喧闹声隐隐传来，席林隔着门喊：“差不多到了，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也去吧，来祝寿还耽搁，不太好。”颜生说。

    “是吗，”钟阙把烟掐了，缓缓说：“不是觉得松一气？”

    颜生脚步一顿，无可奈何的叫他：“钟阙。”

    “算了，”他脸上落寞一闪即逝，几乎叫人觉得那是错觉，最后转为一笑：“舍不得为难你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他拎着西装外，先一步楼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跟鞋踩在地上清脆作响，一路了洗手间。

    沈正补妆，就听见有个女孩问：“刚刚看见钟先生跟苏小一起楼，他们俩是不是有什么呀？”

    她动作一顿，意识躲隔间里去了。

    “没有啦，”另一个姑娘说：“八成是碰见了，想叙叙旧。”

    “苏小不是在国外大的吗，怎么还跟钟先生有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知吗？”那姑娘声音压的很低：“钟先生被苏家收养过。”

    对方声音难掩讶异：“哪个苏家？”

    “还能是哪个？就是你想的那个。”

    “天——可现在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听人说的。钟先生的母亲跟过老钟先生几天，不受后就给笔钱打发走了，连老钟先生都不知有这么个儿，后来大少爷病逝，族老想叫他过继，他虽然不怎么愿意，可也没办法，刚巧在苏家碰见钟先生了，觉得他跟他生母得像，再拿发一验，可不就是亲儿么！”

    “还有这事？我怎么不知!”

    “这事虽然不算见不得人，但也不算多光彩，又牵着苏家和钟家，谁会去嚼——你别往外声张啊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我有分寸的。”

    那两个姑娘补完妆，就踩在跟鞋施施然离去，沈从隔间里去，若有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