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生心里复杂极了，许多话涌到嘴边，却又收回去了。

    颜生听得他话里的回护，微微笑了：“知了，谢谢爸爸。”

    生老病死的世间常事，但颜生心里还是有些难过，轻轻叫了一声：“外公。”

    “就这么放弃，总觉得不甘心，说我固执也好，说我偏激也好，我还是想再试一试，”安东尼奥看着她，缓缓说：“上次见面，你说好不吃回草，但我觉得，或许是因为挽留的不够。”

    遗嘱的确立伴随着许多手续，庞大的财产接，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，颜生跟苏昱提了几句，他摆摆手，示意不必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颜生嘴动了动，想要说话，却被他先一步打断了：“如果是拒绝的话，就不要说了，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够久了，谅一老人家，好吗？”

    比起往常年来，这个新年要闹些。

璃杯中，像是一汪游动的红宝石：“不过，所谓的巧遇，是我有意为之。”

    英国跟西班牙都不过新年，只是会在元旦时有所庆祝，于文化风俗的不同，他们也很难真正会到东方人新年时候的团圆节。

    电视机开着，正在播放节晚会，老卡洛斯跟安东尼奥都不

    到最后，她也只是叹气：“何必呢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”颜生轻轻笑了，握住了外公的手：“明天就去办手续。”

    “好啦，婆婆妈妈的可不像话，”老卡洛斯拍了拍她的手，转向律师：“给她吧。”

    老卡洛斯名的财产非常多，除去各个公司的份外，世界各地的房产、私收购的岛屿，乃至于珍藏的古玩字画名人手稿，都是异常庞大的财富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你外婆留的珠宝首饰很多，原先是要传给你妈妈的，可她只自己设计的，就留在我这儿了，现在也一起给你，”老卡洛斯应该准备了很久，条目列的非常清晰：“哦，还有保险柜，看样，明天我们得去走走了。”

    颜生别的不成，擀儿还是可以的，老卡洛斯坐在摇椅上，笑着看他们忙乎，安东尼奥则挽起衣袖，跟颜生打手，真有一家人其乐的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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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是你外公跟你的事，不需要跟我说，”苏昱说：“这份财产，也跟苏家没有关系，它只属于你。”

    对于颜生的私事，老卡洛斯跟苏昱态度一致，都不会行涉，只要她兴，想怎样就怎样吧。

    “这是卡洛斯家的私人律师，我想你应该认识，”老卡洛斯反倒很豁达，笑着拉她到自己边坐：“你这么聪明，肯定能察觉到的。”

    他已经上了年纪，有些事不得不早作打算，新年还没到，就找个时机，把颜生单独叫到了书房。

    不过，这并不能阻碍到他们觉得开心。

    颜生从小到大都是被人伺候的，饭什么的就别指望了，至于老卡洛斯和安东尼奥，就更加不行了，倒是苏昱，包饺包的有模有样。

    “我自己愿意，”安东尼奥说：“谁也不着。”

    苏家的规矩使然，前些年都只有苏昱和颜生父女俩留在老宅，相对守岁，不怎么看，都有些孤单，今年一添了两个人，总归是有些乎气。

    颜生原本还以为外公有什么悄悄话想跟自己讲，等了书房，见到椅上坐着的律师，心里就明白了几分。

    颜生挑起帘看他，却没搭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