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欸？」

    「一个问题最重要是清晰易懂，对不对？」

    他的发问不够清晰易懂吗？希洛祈回想刚才的发问与对方的回答，越想越古怪：「我跟你的最後一次见面，不是在《十之二》的朱华篇吗？」

    「喔！好像是。」

    「那时候，你不断否定你跟神有任何亲密关系，还四问路人──」

    「我跟他的确没有任何关系！就算有，肯定是仇人，你懂不懂？」

    「呃、嗯……然後我拜托你带我去The Springs，因为我需要朱华来完成任务。」

    「嗯嗯，我记得，怎麽可能不记得？邪恶的公爵为了让人复活，不惜以鲜血培育撒拉曼之，而你还傻楞楞的什麽都不知。你是蠢，你承认不承认？」

    「呃、嗯……然後我们去了The Springs的温室──」

    「哪有这回事？」菲小飞陡地嘴：「我跟你来到The Springs附近，本来我想叫大家帮你施瞬间转移法，让你可以顺利去……没想到，那个邪恶的神竟然又让我穿越了！」

    「呃？」

    「跟你分手後，我来到一个名为《死你，我的小》的世界，那个世界相当可怕！你懂不懂？我变成茶店掌柜，我的小二竟然意图侵犯我！我扣了他好多好多的钱，不给他饭吃，他还是眯眯盯著我！我决定报官，可是那个师爷……」

    後面的话希洛祈听不去。在他的记忆中，菲小飞分明召唤了一个叫华勒夫的男孩，让他俩直通往朱华的温室，然後，光现了，盼也到来了……

    记错吗？他摸摸自己的左手，被光碰过的地方彷佛再度失去觉，恐惧急袭。

    他的记忆没错，至少路医生的诊症记录足以证明他曾为了这个网络幻觉而困扰。

    记忆了问题的，被神所封印的，是前这个看来无忧无虑，叽叽呱呱地讲述冒险故事的菲小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