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些，手指的变得有皱。把抹乾，抹了粉，再换上宽松的保衣後，他们便把利昂放在婴儿车，往屋外後园散散心。

    昨天只走了几分钟还不察觉什麽，今天他们才发现园非常广阔。房屋明明是小巧的两人单位，但草地却宽及百米，其中乔木木整齐地排列成一幅幅墙，颇有森林迷的味。逛了一会儿，只见前方的两棵大松树中间架了木秋千，正好可以坐两名成人和一个小孩。

    希洛祈和清遥很有默契地一同坐上去，婴儿车则横放在旁，让他们能注视孩的脸。

    剧本时间快结束了。

    虽然没有跟利昂生死，经历大事，但一想到利昂即将消失，希洛祈如若冰块的也化了。他伸指逗玩孩，孩双手捉住他，指被意所包裹，别有一番滋味。

    清遥托著腮凝望希洛祈，低笑问：「怎麽，舍不得了？」

    「也许吧。」希洛祈踢踢足踝，反问：「难你没有半觉吗？好歹利昂是你接生吧。」

    「唔，我有觉喔，但很快就会忘记了。」

    「为什麽？」

    「即使脑容量足够，心的容量是有限的喔。」

    「嗯……」

    「我们在《X Online》里玩几十个、几百个剧本，除了《X Online》还有其他网拟游戏──也不只限於游戏哦。」

    希洛祈微微启，明白清遥话中所指，他略带伤地抱起利昂，心涌过一丝丝哀愁。

    在网路上认识的人，无论是玩家还是ＡＩ，都会随著时间而淡化。

    他很珍惜现在自己跟清遥和利昂的每天半小时，但这充其量只是人生中的短短几个小时。今天的笑，肯定会一如清遥所言，眨间便会淡忘；正如悲伤与怨恨不会累积一辈这麽令人疲累。人生有聚有散，并不存在达世界尽的吧。

    「……我还是想跟你一起照顾利昂。」

    「嗯？」

    「我不会忘记利昂，因为这剧本真是个大荒谬，两个男人也有孩。」希洛祈孩的脸，开朗一笑：「而且，你也陪著我在这个剧本里玩。或许一星期後我会忘记，或许一年後我会跟你一起看日记，回想起这个剧本吧。」

    直率中带麻的话令清遥扭怩地别过脸，不发一语。但希洛祈态度坦然，他将利昂抱在怀里摇啊摇，快速回忆这短短五天的经历：尽是些蒜的小事，却趣怪无稽。

    如果能继续玩去，利昂会成什麽模样？真的正如清遥所料，是个小攻？

    希洛祈错愕地发现自己又把男误分为攻与受两类。但这一刻，他又不觉得有什麽所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