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是求之不得，今天也多亏你把我拎来，不然我又得去开发区那边受罪，每次去那巡查我都不认识路。”

    “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，听说那天你们跟开发区那边的住打起来了。有人受伤么？”

    夏未来脑里自动浮现楼上那只瘸小无赖，摇摇笑着说：“没有人受伤，受伤的都不是人。”

    项越：“嗯，看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。我们开始吧，滨江一日游。”

    夏未来带他熟悉了这地方的各条街巷，哪家人对拆迁意见很大，哪家人有加盖违建的意向，哪家人跟领导有亲戚关系，他都一一跟项越待了。项越很佩服他，这么多住家，他居然全都能记得清楚，简直就是个人才。

    然后他们去看了几场路边棋局，几个老爷围坐在一起，的石板路上铺着纸板和小薄毯，上的百年国槐着芽努力给他们遮。

    夏未来棋品不好，看着看着就喜嘴，最后被一个输了棋的老爷连带骂轰了来。项越看他仍是一脸乐呵呵，没心没肺的样招摇却不惹人厌，他摇无奈地说：“夏未来，不得不说，你是无赖中的极品。”

    “承蒙夸奖，我午饭还没吃，能不能赏脸请我吃两个包喝一碗馄饨？”夏未来决定无赖到底了。

    “好啊，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
    不过后来夏未来放弃了包和馄饨，原因是他看见了江边的王胖烧烤。他带着项越过去了一大堆烤翅烤蔬菜，然后在江畔的草堤上席地而坐，捧着烧烤盘吃得没形象。项越本来觉得路边品不净，可看到夏未来吃那么畅，他竟然也觉得舒心。

    不远有人在唱天卡拉OK，听调隐约能辨别是陈奕迅的《十年》，但是唱的那位好像已经唱到《好汉歌》那里去了。

    “这地方很，真的很。”夏未来放回最后一烧烤铁签，嘴说。

    项越说：“这么说你还是希望这里改造的？”

    “不好说。”夏未来摇，“这里的脏差，其实都是大家生活这么多年留的东西。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念旧的绪，自己从小大的地方，怎么可能忍心让它一面目全非，那觉……就好像心里给挖了一大块。

    “本来多少年过去也就只是是人非，现在却连‘’也要‘非’了。项越，你信不信，我可以告诉你那棵大国槐上曾经居住的所有鸟的模样，还有所有鸟的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