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相说。邬相眉越皱越，而霜霜也终于挤一句，“我想沐浴。”

    她委委屈屈地瞧邬相一，“你别抱着我。”

    邬相先是一愣，随后是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*

    邬相本以为霜霜只是一日才会这么黏他，但并不是，几日来她像是换了一个人。只要是两个人单独相，邬相就要抱着她，睡觉也不可以松开。她沐浴的时候，要守在屏风外，他看账本的时候，她也要坐在邬相怀里。

    哪怕她午休的时候，邬相也要伸一只手给她握着，她仿佛才有了安全。

    自从国破家亡，霜霜虽孑然一，但还算幸运，邬相把她带了回去，但被绑去阿布思，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弱小，这次还算她幸运，要不然她多半被那些人给欺辱了，而且如果不是邬相，她可能这辈都离不开那里了。

    阿布思的人就是化一半的野兽，他们不讲理，只靠蛮力。

    霜霜微微睁开，看见邬相在她旁边，她才安心一。

    其实那一夜她并没有完全听礼阡的话，她偷偷地撩开帐的一角，往外看了，那一，她以为她看到了阿鼻地狱。

    她吓得连呼都不敢，迅速放了帐，随后只是咬着牙。

    她看见了阿林，那个说要跟自己慕的男孩告白的女孩。她在痛苦地尖叫，而她周围的男人却在笑。

    *

    霜霜的眉心突然被摸了一，邬相的声音在她旁边响起，低沉中带着几分温柔。

    “怎么睡觉还皱眉？”

    霜霜沉默许久才说：“阿布思的人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“死了。”邬相声音很平静，仿佛只是在说今日晚膳吃什么。

    那就好。

    霜霜猜到了，论邬相的脾气，他不会让那些畜生活着的。

    她那次和同罗纺聊天的时候，问过为什么阿布思一族的人要抢同罗的女人，而事的真相残酷得让霜霜说不话。

    原来的阿布思并不缺女人，后来，老首领死了，换了新首领，那个首领认为女人和老人都是没用的东西，而不能生孩的女人更是没用，所以本来是一夫一妻制的，被那个新首领行改成了一妻多夫，一个女人同时有好几个丈夫，那些丈夫占有妻的目的，只是为了让她多生孩，他们不在乎孩是谁的，只要生来能当劳动力就行。如果一个女人迟迟怀不上，他们就把这个女人给卖掉，当成最卑贱的隶卖到其他地方去。如果落的老人不想被赶去，他们就要把自己所有的财产拿来，如果他们有女儿，就要拿来当共妻。

    这样的一个落，实在没有活着的必要了。